“如果他知道后来新品得到了机会，可以抢先……”苏冬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寒宴轻声打断了。
“南宫隽的公司有最顶尖的科研团队，正如他所说，我们即便抢先上市，一些技术的差距还是有的。
他们在发布会上对我们新品一堆批判，我们也已经失去了机会了。
我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我在想，你接近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我不想打断你的计划。
但我没想到，你们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虽然他没明说，但苏冬凝却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听出来了什么。
她试探地开口道：“所以国外那一个新公司，也是他的吗？”
傅寒宴从容地点头：“正是瑞和旗下，他占了百分之六十四的股份。这才是我这个视角的故事。”
苏冬凝许久没说话，沉默了。
傅寒宴反问：“现在你还觉得他无辜吗？他可怜吗？那我呢？”
“但是他家人是无辜的。”苏冬凝轻轻地叹了口气。
“难道我的那个副手就不无辜吗？”
傅寒宴的脸上因为微醺带了些薄红，此时眼角也略微发红。
被冷风这么一吹，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说完之后，他又按着额角摇了摇头。
“抱歉，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你又不知道这件事情，怪我喝的有点多了。”
她一直跟南宫隽待在一起，站在南宫隽的角度来看，这些确实算得上是无妄之灾。
傅寒宴倒更像是背后操控一切的坏人。
但如果从傅寒宴的角度来看，他好像也确实吃了不少的苦。
“所以归根结底，你的动机是想报复他？”苏冬凝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在意他的失态。
“不。马场的那次事件，是因为新品发受到冲击，我想再拖延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苟延残喘一下，但很显然失败了。”
傅寒宴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一下，眼瞧着要往后倒，就连说话都显得很费劲。
苏冬凝连忙伸出手，傅寒宴轻车熟路就搭上了她的手腕。
“这一次是我在国内找到了合适的发展方向，但我一开始接洽，南宫隽他们那边就有了行动。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走投无路才又找到了那个人，想通过他拖延一些时间，我没打算害死老爷子。
替我做事的那个人，母亲得了重病急需钱，他说什么事都能做，我们就达成了同盟。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败露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了，说了这么多，好像显得我自己很委屈一样。我确实是有私心，就是我真的想和你站在同一条线上。”
苏冬凝微微眯了下眼睛，没有对他的解释发表看法。
但也没有再继续冷言冷语下去了。
“我们不应该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她低声开口，“当初选择回国，我们不是都已经约好了吗？我在国内帮你拓宽路线，你在国外掌控公司。你太心急了。”
傅寒宴的之间剧烈的颤抖着。
他的眼里带上了一抹委屈的神色，就好像是被人抛弃了的萨摩耶。
“我忍了四年，回国又继续忍。”
他攥紧了拳头，“你是真的看不出来，我爱你吗？”
苏冬凝早有预料，甚至能够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无言以对。
她没接话。
两人足足沉默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