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直接选择了“否”。
她看了眼乐尓那双空洞洞的眼眶，起身走进卧室，把扔在床上的娃娃拿了出来。
她从头发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将那双眼睛扣开。
两颗黑沉沉，光滑的如同黑曜石的眼珠子掉在她的掌心。
她起身走向娃娃乐尓，冲她摊开手。
“你的眼睛。”
娃娃乐尓看着她愣了下。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赵芮看了良久。
她才从赵芮手里拿过那双眼睛，放进了自己的眼眶里。
“多谢。”
赵芮转身的时候，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小小的声音。
赵芮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
她看向另一个乐尓：
“乐尓，你之前说和你同一天进孤儿院的包括你一共有三个人，你还记得都是谁吗？”
乐尓想了想，点点头。
赵芮接着问道：“除了你和江丹，另一个是谁？”
“是徐然。”
乐尓很肯定的说。
赵芮眸光轻闪，勾唇笑了。
果然啊。
当年的入院档案上，乐尓被收入院的那一天，明明只有两个人。
也就是乐尓和江丹。
根本没有徐然。
2010年天使孤儿院收入院内的孩子一共是十二个，但是她得到的消息，当年被烧死的孩子却是十三个。
而这个消息，恰好就是那位徐同学告诉她的。
为什么只有十二个入院的孩子，在火灾当中死掉的却有十三个？
乐尓说当年和她一起被收入孤儿院的一共有三个人，为什么孤儿院里的档案上面只有两个？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徐然徐同学根本不是2010年入院的，或者说，她根本不是孤儿院里等待着被宰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