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路人点进来，会被吓到的瘆人程度。
池昌贤叹了口气，把电脑移的更近些，他突然没兴趣看下去了，挑这么一张照片出来，他们分明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收了谁的钱干这事……
【明天不加班:卧槽，我刚点进来，乍一看还以为谁的追悼会呢，这照片太吓人了吧，这还用的着崔真大师看吗，我都能看出来，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猪猪勇敢飞:我不理解，为什么要选这张照片啊！这么浓的妆，这能看出来个什么？观相不是要素颜吗？你们难道不知道？】
【暴躁老姐:真是忍不了，本来想客气一点的，但这照片也太扯了吧，你们是用十二指肠选的照片吗？我们猪猪这几天一直都是素颜的，网上那么多照片你不用，非要用这种艺术照，脑子进水？】
池昌贤原本想要关直播的手一顿。
这是……沈姊珠粉丝？战斗力好高啊，说不定能让他们换照片，不如再看看。
事实证明，他等对了。
在一大批粉丝和网友的围攻之下，屏幕上换了一张沈姊珠日常的照片。崔真大师是个有个性的，一向说一不二，这还是第一次，他被迫顺从网友的意思。
五分钟后，观相正式开始。
崔建真面色平静，转身看向身后的照片。没人知道他背对屏幕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但是池昌贤看的很清楚，他的肩膀有一瞬间的僵硬。
为什么僵硬呢？
池昌贤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张照片。
那应该是她晚上直播的截图，露出来的衣领是很常见的睡衣领。
她应当是身后靠着什么东西的，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五官非常标准，和之前那张艺术照不同的是，这张照片上，她的脸型略微圆润了些，有种东方美人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又莫名含着笑意。
一种运筹帷幄的上位者气质扑面而来。
池昌贤没有系统学过观相，但也知道，这人不一般。
至于具体是什么，就要看崔真大师怎么说了。
直播间几十万人等着他开口。
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他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直播间里怨声载道，充斥着各种不信任的声音，就连他身边的弟子都忍不住了，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师父，十分钟了。”
这一声提醒，让崔真大师如大梦初醒般回神，他眨眨眼，稳住心绪，这才转身看向摄像头。
“这个人，慈悲面下，藏着无情像。”
说完这一句，现场又陷入了安静之中，公屏上评论不断。
【江南美人啊:然后呢？】
【天气真好:然后呢？就这一句？这就没了？】
【路人王:什么情况，就这一句？以前不都是点评半小时的吗？】
“大家，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崔真大师再次开口，说的却是结尾:“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再见。”
说罢，崔真大师转身离开了直播画面，一旁的小徒弟愣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关闭了摄像头。
一场预热一个小时的直播，仅仅十五分钟就结束了，而这十五分钟里，对沈姊珠的观相评价，只有一句！！
池昌贤关掉电脑，整个人都是呆滞的，正在这时，一个男生风风火火的闯进门，看着他喊。
“小昌！师父发话了，算命馆所有人都不能议论沈姊珠的事情，你那个视频没发吧！”
“没有。”
“那就好。”男生喘着粗气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手指了指电脑。
“呼！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发了呢，听说沈姊珠去警察局了。除了我们算命馆，其他三个馆的厉害人物都去了，快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了！”
池昌贤一边按照他给的词条打开网站，一边问。
“他们到警察局干什么？”
“现在杀人凶手找不出来，只能靠玄学了啊，这还是第一次玄学办案呢，开会地点还是在警察局，太刺激了！”
进入直播间的时候有些卡顿，估计是人太多，不过好在加载了一会儿，就进去了。
画面里，沈姊珠刚刚下车，进了警察局的门。
因为玄学需要安静，开会地点的光线也不能太亮，于是警察局专门选择了地下一层，走廊尽头的一个会议室开会。
下了楼梯，从楼梯口走向会议室的这段路程，是一个长长的，没有阳光的走廊。
只有头顶的白光打下来，落在沈姊珠清瘦的身上，镜头追随在她的身后，将她印在墙上的许多个角度的影子，也一并拍进了画面中。
走廊狭长紧仄，安静到让人觉得压抑，只有沈姊珠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回响整个走廊。
【权世界都是你:说真的，我已经开始感到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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