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林南一以催眠的形式进行对话的时候，加凰的心里其实惴惴不安。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也闹不清楚这是真的与林南一建立了沟通的管道？还是她对自己进行了催眠，把根本没有存在过的交流当成是研究过程中所取得的重大突破。如何对这件事进行确认呢？她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假如林南一与她之间的交流是真实存在的，这样一种现象又该怎么解释呢？针对这个问题课题组进行了讨论，钱盈把两只手放进白大褂的兜里，一边踱步一边说：“我觉得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几次与病患之间的互动是不是真实的。”
李冲放下手里的咖啡，说：“问题是怎么搞清楚呢？”钱盈说：“我们如果能够用催眠之外的方法监测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李冲说：“目前这些东西不足以证实互动的真实性。”现场的空气都快要凝固了，加凰说：“你们各自去想，有什么好的想法马上通知我。”散会之后，她回到实验室。根据数据显示，每次完成互动之后，数据就会有非常明显的变化，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可以证实互动真实性的证据。就在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张五行。拿出之前留给她的名片，拨通了留在名片上的电话。一看是加凰打来的电话，张五行表现的很兴奋，说：“加组长，我能有什么事帮助到你吗？”
加凰说：“目前我们的研究遇到了困难，我对病患进行了催眠，我进入了他的意识，而且进行沟通。”张五行说：“那真是要恭喜你了。”加凰说：“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确保互动的真实性。”张五行表示没有听明白，加凰说：“现在搞不清楚的是到底我催眠了病患，还是我用这种方式催眠了自己。”张五行说：“你希望我做什么？”加凰说：“有没有一种人工智能可以跟人脑进行直接互动，我的意思给人提供一些咨询方面的服务。”张五行说：“这也是我们正在攻关的课题。”听他这么说，加凰顿时感觉凉了半截，说：“这么说你们是无能为力了。”张五行说：“阿尔法狗您听说过吧！”加凰说：“什么意思？”张五行说：“这是一台具有超强算法的计算机，是一种具有超强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而我们已经购买了相关的专利，且正在研发一种能够超越阿尔法狗的超级强大的人工智能。”
加凰说：“可以接入人脑吗？”张五行说：“这款产品已经有了雏形，我们会不断的升级改进。”加凰忽然叹口气说：“我也是想瞎了心，你们是一家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复杂的技术攻关？”一听这话，张五行马上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拿你们一分钱的报酬，所以跟我们合作，可以保证你们不会上当。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因为放眼域内，除了我们公司，你还能找到第二家具有同样能力的公司吗？虽然我们公司人不多，却集中了最优秀的人才。我们固然要赚钱，但更让我们感到兴奋的是，我们将改变世界。”
虽然二者的交流出了一点问题，但双方都保持了克制，且在第一时间达成了谅解。明日，他们又在街角的咖啡馆商量合作的事，张五行带了产品说明书，说：“目前我们正在研发的产品还没有来得及命名，且只有测试版。只要它接通了人脑，这个人就会产生如同开悟般的变化。”加凰说：“产品的个头大吗？”张五行笑着说：“因为是第一代机，所以还不是特别小，大概与人们储存用的优盘差不多大。”
一听这话，加凰有些作难的说：“你可以报价格了。”张五行说：“因为这款产品还没有人使用过，所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可以先不收费，但有个条件，其实我已经在之前说过了，我们要分享研究数据，我们可以书面形式承诺绝不觊觎你们的专利权。”加凰说：“如此以来，实际上你们就参与了我们的研究。”张五行说：“我们也在继续自己的研究，分享是相互的。”加凰说：“我们可以签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书，互相促进研究，互不觊觎专利权。这样一来是不是可以适当的减少一点费用？”张五行说：“本来我给你们的就是良心价，要知道你们计划给我们的费用跟我们的研究经费相比，真是九牛一毛。”加凰说：“为什么有人愿意投资支持你们？”
张五行说：“它们是国际大型投资机会，想要掌握影响未来发展的关键技术。”加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们的新产品核心技术是不是就是元宇宙技术？”张五行说：“元宇宙技术是一系列核心技术的总称，我们正在研发的技术是其中一部分。”不久之后，课题组与太虚科技公司正式签了协议。这件事很快惊动了所里的长官，说：“他们这是要上天，眼里还有没有上级。”老先生陪着笑脸说：“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有苦衷，这是要成了，所里当然有光，若不成，难道还能让您承担责任吗？”一听这话，长官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这个事还是不对，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提一提我，这样我的工作才有成绩。为了规避风险，所有的事都跟我没关系，上面还能提拔我吗？”老先生立刻说：“这一点您放心，我会安排。”不久之后，老先生安排长官去研究所视察，看工作进度，去太虚科技公司，了解长官技术服务的情况。有录像有照片有文字，放到社交平台上，看着就觉得痛快。不久之后，大大小小的长官开始频繁视察，夕阳西下，加凰一个人在外面走动，这是为了换个环境思考问题，想到了这一点，她想起了南郊的山区，既然有终南捷径，为什么不去看看呢？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