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衡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一脸苦笑，这是躺着也中枪？真的好狗血，你膨胀就膨胀，等我的人把案子查完再膨胀好不好？
这时站在他办公桌前的牛壮壮说道：“对了，刚才菲利普一脸杀气地出去了，我猜是去德明山植物研究所找那个所长的麻烦。”
见杜衡没有表示，牛壮壮有些奇怪：“要不要拦下来？我怕他带了配枪，万一他拔枪事态就变了，研究所的警卫可以把他当场击毙的。”
“不用，研究所那么多人，很多人都能接触到那种实验植株，层层筛选的话时间太久了，而且还不一定对，所以我想不如让菲利普把水搅浑一点，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意外的收获。”
说完杜衡从抽屉里拿出两张他刚签字的请假条在牛壮壮面前晃了晃：“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去的，不然万一到时候打起来了，就以菲利普的战斗力，肯定是被人摁在地下暴揍的份，多丢我市局的脸。
所以他刚才来请假的时候我让李青荷也跟着去了，有她在，加上菲利普竟然还知道要请假，很清醒，应该不会动枪。”
牛壮壮问道：“你现在是打算碰运气？”
“当然，为什么不呢？现在警力不足，而且你也明白，我们不可能将工作重点放在这么一件案件上，所以我们只能碰碰运气了，没发现的话下次再查，有发现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至今我们市局都没有露面，没有任何警方参与的痕迹，出面的只是居里夫人的儿子和他的小女友，不会打草惊蛇的。”
接着杜衡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盯着了，如果没有收获，就带他们回来，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后有行动，一定要回来。”
杜衡并没有担心牛壮壮因为自己是受害者，觉得丢了面子，而抛弃自己正在做的工作，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件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里。
这位军中兵王不需要杜衡来指手画脚地说什么，一切他都心里有数。
牛壮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卡尔呢？”
杜衡略一沉吟后说道：“他可能已经暴露在那个杀手的视线里了，这段时间不能穿警服，至少是不能马上就穿，不然怎么解释……那调他回来做便衣侦查吧，正好最近反黑科那些新兵总跟丢人，后天让卡尔去带带他们。”
“好的，我去了。”
…………
…………
德明山。
这里环境清幽，风景秀美，是许多人野营的首选地。
在德明山的山腰处，在绿林的掩映下，有着许多乳白和透明的钢化玻璃建筑，那是德明山的植物研究所。
在研究所的所长办公室内，闫所长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就劈头盖脸地甩过来一句：“蠢货！你知不知道警方在查你？这个时候还敢这么高调！我看你是膨胀得没边了。”
闫所长冷冷道：“这要什么紧，他们又没有证据。倒是你，黑铠，你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跑路到哪个无人星上去了？”
闫所长和黑铠并不熟，他们之间是通过一个能量很大的掮客认识的，当时闫所长发现了自己研究的植株的商机，急于找一个渠道商或者销售商帮他贩卖到黑市上。
这种蓝色的花是一种绝佳的毒药，注入人的身体后会让人窒息而死，而这种毒药会和水发生可逆反应，半个小时后就会转化为人体内常见的物质，因此即便是混在血液里暴露在空气中也会很快分解。
如果进行尸检，九成的法医得出的死因会是心肌梗塞，而不是毒杀，剩下的一成则会认为可能是心脏病或是器官衰竭。
因此对于非常适合用于暗杀某些身份敏感的目标。
最终通过那个掮客的介绍，闫所长选中了黑铠作为自己的经销商，他提供产品，黑铠拿去卖。
死在酒店的那个眼镜男是黑铠请来的会计师，毕竟他们这种黑帮，总不可能去请那些正规的注册会计师，那个会计师是黑铠从凡提诺找来的，交通方式是偷渡，用穆萨的户籍系统当然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对方的身份。
当那个眼镜男做完帐，让黑铠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收入支出等明细后，失去了利用价值，还知道黑铠帮许多核心机密的眼镜男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黑铠在071市的根基已经被愤怒的警方连根拔起，加上许多黑帮痛打落水狗，他现在的经济来源只剩下几家建立在无人星的制·毒工厂和走私，不过黑铠在其他地区的人脉还在，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东山再起。
闫所长提供的毒药就是黑铠东山再起的资本之一，那种毒药在黑市上被许多杀手趋之若鹜，因为他们经常要暗杀一些身份敏感，死因只可能是意外的大人物。
在这个关头，黑铠知道自己的经济来源之一千万不能出问题，不然他的计划要推迟很久，所以当卡尔告诉他，自己要去查当日在那个酒店里企图杀死牛壮壮的杀手后，黑铠就立马通知了闫所长。
不过黑铠和闫所长只是互相防备的合作伙伴，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卡尔就是警察派过来的卧底，不然到时候万一闫所长露馅了，说自己知道卡尔是卧底，他相信警方一定能推断出卡尔被他收买了。
因此除非万不得已，黑铠告诉卡尔不要告诉闫所长他的身份，但如果闫所长要招什么，卡尔就必须提醒一下。
在黑铠心里，闫所长是比卡尔更加重要的。
黑铠说道：“我打电话过来是告诉你，我这次需要五公斤的货，别再用那些不纯的货来骗我。因为催化剂多了，警方已经发现了那些在器官里的蓝色丝絮，所以才找到你的身上的。”
闫所长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那是你的那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杀手自作主张！我他·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专业人士才能做的事门外汉就不要随便插手！现在好了，警方正在调查这个研究所，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作为专业人士，闫所长是不可能犯那种小错误的，偏偏用这种毒药的杀手觉得见效慢，加上牛壮壮没死，觉得毒药浓度不够，他以为自己很厉害一样，私自加大了量，结果未经催发剂催发的毒药来不及和水发生逆反应就留在了人的体内。
黑铠懒得和闫所长吵这个，他不耐烦地说道：“总之我这次需要五公斤的货。”
“不可能，现在实验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关头，我……”
“这次我只要一成！”黑铠狠绝地说道。
顿时闫所长开始思索起来，平时黑铠都是要两成的，他只要一成，那么自己就能多赚……至少七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