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鸣将那两张报告单重新放进了碎纸机，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看着纸张一点点被吞噬切碎，霍礼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然而报告才碎到一半，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牧九鸣迅速的抬头看了霍礼霆一眼，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
牧九鸣会意，按下了暂停键后，转身就拿了办公桌上的论文做样子。
霍礼云也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进来。”牧九鸣说，他们到不担心进来的温主任，因为如果是温主任的话，他回自己的办公室根本就不需要敲门。
果然，牧九鸣的话音一落，刚才他们进来时见到的那个年轻护士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原来她端了两杯热饮过来，面上带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就只有绿茶了，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牧九鸣上前去接了热茶，并递了一杯给霍礼霆。
两人都抿了一小口，年轻的护士这才笑盈盈的拿着托盘离开了。
护士走后，牧九鸣端着茶站在办公室门口望风，霍礼霆重新去把纸给碎了。
过了没多久，牧九鸣忽然回头对霍礼霆说：“我姑父出来了，碎好了没有？”
“好了。”霍礼霆话音才落，机器就自动停止了工作，因为两张报告已经被碎完。
牧九鸣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返回去坐在了霍礼霆对面，继续翻看原先放在茶几上的半篇论文。
温主任很快就朝这边走了过来，霍礼霆和牧九鸣在办公室里甚至还能听到温主任和刚才那个小护士说话的声音。
温主任从护士那里得知霍礼霆和牧九鸣已经在他办公室等着了，一进来就主动和霍礼霆说话。
“让你久等了霆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办公室角落里的碎纸机，在看到碎纸机上没有任何残留的文件时，似乎松了口气。
霍礼霆察觉到了温主任的这个小动作，淡笑着寒暄：“温主任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好。”
温主任哪里会真直呼霍礼霆的名字，笑着直奔主题：“我听九鸣说你要找萨维里教授，病人是什么情况方便和我说一下吗？”
霍礼霆点头，看了眼牧九鸣。
牧九鸣会意，他看向温主任：“还是我来说吧。”
他具体把季微爷爷的情况跟温主任说了一遍，温主任惊讶：“你是说这个病患在卧床一年多后忽然又恢复意识能够自由行了？”
“自由行动倒不至于，还是要借助轮椅的。”
温主任感叹：“这已经是个奇迹了，我想萨维里教授一定会很感兴趣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特殊案例，我觉得你们说的这一例就挺特殊的。”
“是吧，”牧九鸣笑着看了看霍礼霆，“有戏。”
温主任也点头：“不错，我马上就可以给萨维里教授写邮件，不过需要霆少你把病人的详细病例发给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