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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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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打怀孕以来,焦蕉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静谧、温暖、安心。

这些都没毛病。

唯一令他不满意的就是浓重扑鼻的劣质洗衣液的香气。

他怀疑这是医院被褥用洗衣液清洗晾干后留下的味道,夜里把被子往下推了推。

可是第二天早上一醒来,被子还好模好样盖在他身上,被角还掩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他再往下扯。

记忆里,像这样替他掩被子的只有他的爸爸妈妈,再有就是负责照顾他的保姆。

可能护士早上来过了

焦蕉没想太多,将半张脸都掩在被子里。

奇怪的是,这次他一点也没有闻到那种香气。

他仔细回想,清淡的柑橘味洗衣液这分明是方屿行那老男人的标配。

所以是回来过了还是他做了什么梦,出现了幻觉

焦蕉摇摇脑袋,拥着被子慢慢坐起来,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宽肩窄腰的男人穿着件干净的纯黑衬衣走进来,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隔夜的冷水”,他夺走焦蕉手里的水杯,将托盘里的换过去,“你肠胃不好,还是喝温的。”

不凉不热,确实是最佳温度。

可是焦蕉没喝。

他紧紧握着玻璃杯,指尖都泛了白。

略显干涩的唇也绷成一条直线,紧咬着后槽牙,跟只凶巴巴的小老虎一样死死盯着男人的脸。

“舍得回来了突然消失很好玩是吗一点信息不留半条消息不回,留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应付垃圾很有趣是吗”

焦蕉盯着这张欠揍的脸,是真的真的很想揍这老男人一顿。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揣着个球,他早就这么干了。

“谢非来过了”

“垃圾”两个字令方屿行不由想到几次三番纠缠焦蕉的谢非,以为昨天谢云对他出手的同时,谢非也趁机过来骚扰焦蕉。

然而焦蕉却白了他一眼,冷笑了声“怎么,谢非真来过了又怎么样,他向我道歉,求我和他在一起,你猜我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方屿行心头一颤,咬紧了牙。

焦蕉看他这副样子,玩心大起,一字一句勾唇告诉他“我,答,应,了。”

焦蕉突然有些好奇,方屿行听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这种话,会不会揪住他的肩膀质问他,还是直接去找谢非麻烦。

亦或者毫不在乎,把这当成耳旁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他盯着方屿行的神情看了许久,几乎都要认为方屿行是最后那种情况,几乎就要觉得昨天的焦急等待像是场笑话。

就在这时,高大的男人俯身与他平视,握住他略带凉意的手,替他搓着暖了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那我不要命也会把你抢回来。”

焦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在焦蕉眼里,方屿行和他身边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好脾气、任他驱使、哄着他让着他。

甚至在谢云嘴里,方屿行也是条少年时任他们欺凌的、可怜巴巴的小狗。他没见过小狗咬人,下意识认为小狗没有咬人的能力。

可是就在刚刚,他分明见到了小狗的獠牙。

不对,哪是小狗啊。

分明是头恶犬。

他懒得去探究方屿行此时的心情,只是有一样话里其中几个字他不爱听。

“什么叫不要命你是有九条命的猫吗一点也不怕死。”

就着这个姿势,焦蕉狠狠揪住方屿行的衣领,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扑在彼此脸上。

某一瞬间,焦蕉突然感觉这画面有些熟悉。

像是在昨夜的梦里,他们也像这样亲昵,或许更甚。

暖热的空气中,一只大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则箍住他的后脑,后来又向下,延伸到脖颈,去抚摸第三块突出的脊椎。

老流氓一直都是这套路,一边依着他的喜好哄他,一边去贪婪地实行他自己的计划。

起初还是两根手指在他唇齿间动弄,后来就换成了另两瓣薄唇。

带着凉意,用舌尖一点点绕着他的唇线描摩。

描摩够了,颈后那只手又不老实,顺着他纤直的脊柱向下,掀起他的t恤。

如果他没有记错,如果这老男人还有良心,昨天到这一步应该就戛然而止了。

嗯,肯定是。

而且一定也是这老流氓先主动的,要不然要不然还能是揣着崽崽的他自己吗

方屿行见他面色泛红,还以为他这次是真的特别生气,不禁怀疑刚刚有关谢非的话是真的。

“谢非他真的来过了有没有欺负你”他轻握住焦蕉的肩膀,眼中阴鸷更深。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狠狠捏起。

“我刚才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不回答那只垃圾比我还重要吗”

方屿行愣了下,完全忽视了手背的疼痛,回想着焦蕉刚才的话。

听见他说“不要命”,焦蕉生气得很明显,而且和之前耍小脾气、嫌弃他的模样完全不同。

那这是希望他好好珍惜这一条命、希望他好好活着的意思吗

一定是的,昨天夜里焦蕉也这么说过。

想通了这件事,方屿行的眼角眉梢包括语气都透着喜悦。

“焦蕉,我要这条命,我会好好活着,跟你一起长命百岁。”

对上这道真挚的目光,焦蕉反倒被他盯得别别扭扭,拧眉嘟哝道“谁要跟你一起了”

方屿行弯了弯唇,捧起眼前这嘴硬心软的人一张白皙的小脸,认真道“我想和你一起。”

“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双大手捂的,焦蕉脸蛋更烫,低低回了他一句,之后又看向别处,怨怼了声“肉麻死了”。

他全身上下都保养得又娇又嫩,包括脸蛋,跟只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让人一碰便爱不释手。

方屿行显然也是上了瘾,一开始只是抚摸,后来胆子大起来便轻轻捏揉。

现在这种阶段,大概也只有这白白的脸蛋可以容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爱抚。

“行了”,昨天夜里那股热劲儿眼看着就要再起来,焦蕉赶紧推开他,随手指了指桌上晾着的小米粥,“我饿了。”

听见这话,方屿行立即便松了手,端过碗底依旧有些烫的小米粥,舀起一勺来吹了吹,递到焦蕉嘴边。

然而焦蕉并没有如他所愿乖巧地张开嘴,而是双手抱臂,先扬眉质问他

“下次还敢随便说不要命吗”

方屿行轻笑“不敢了。”

如此,这第一勺粥才喂下去。

第二勺再喂时还是一样。

“以后还敢随随便便消失,随随便便让长得特别像你的人进急救室吗”

方屿行微愣“你说乘风”

“嗯”小孔雀不满地拧眉。

“不敢了。”

“嗯。”

方屿行早先去看望了乘风,并让他转到了一家医疗水平更加优异的医院。

但乘风并没有提有关焦蕉的事。

如果焦蕉不说,他甚至不知道这两个人见过面。

想了想,他还是问出口“乘风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焦蕉“听得懂的、听不懂的,总之一大堆,但目的就一个他想拜托我去谢家捞你。”

方屿行想起刚才有关谢非的话题,担忧地问“那你去了吗”

“我”焦蕉顺理成章地想到了昨天派去找人的那名新保镖,脱口而出之际又不想让这老男人得意。

于是很倔地改口“当然没有,谁要管你的死活。”

殊不知这话漏洞百出,明明刚才还质问人“以后还敢不敢不要命”。

他观察着方屿行的表情,以为方屿行会生气,然而并没有。

反而还笑得很开心“没去就好。”

没去,谢非就没机会纠缠他的宝宝,也不会把对他的仇恨转到焦蕉身上报复。

这家医院有他认识的人,昨天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所有进入这间病床的人都要经过他的审核。

刚刚他就在纳闷,谢非处于黑名单之中,按理说是进不来的,怎么会对焦蕉说那种话呢

分析过后他才失笑,小孩这是在故意气他。

焦蕉见他这副笑得不值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听到我没去,至于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吗”

“当然至于”,方屿行继续给他喂粥,解释道,“你没去,就不用应对那些垃圾,不会被欺负。”

焦蕉“嘁”了声“谁敢欺负我不过说到垃圾”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昨天确实有只垃圾来过了。”

“谁”方屿行正襟危坐,他还没来得及去看监控。

“还能是谁,谢非那只垃圾的另一半夏晚星喽。”

方屿行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在过去焦蕉追求谢非不得的传闻中,似乎是存在这么一个“第三者”。

说起来还要归功于查获的那个吃瓜群。

虽然这算是谢家为他布下的陷阱,但里面所谓的“瓜”倒都是真的。

就比如焦蕉送玫瑰狂追谢非的那一段。

他查过了,这事确实在两年前发生过。

至于那夏晚星,似乎和焦蕉当过同学,为了勾上谢非也花了不少心思,长达一年多,两个人都是地下恋情。

官宣那天,说来也巧,刚好是他和焦蕉在酒吧相遇的那一天。

据吃瓜群的描述,焦蕉那天情绪失控,得知谢非和别人在一起,哭得非常厉害,跑去酒吧酗酒。

但,中那种药又是怎么回事

“焦蕉,夏晚星过来和你说了什么”

方屿行不认识夏晚星,只能确定昨天夏晚星并没有对焦蕉并没有做什么不利的事,否则昨天就会被抓起来。

“他啊”,焦蕉支着下巴想了想,“他弄脏了我的鞋,还不肯赔我。”

想起来就生气。

“鞋”方屿行眨了眨眼,完全没想到两人关于一双鞋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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