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师姐因为自负想要另辟蹊径，所以擅自改动宗门心法进行修炼，却没曾想落了无法根治的隐疾，从此境界修为不进只退。而想要对抗这隐疾，就必须不断攫取丰富优质的灵蕴。因为灵蕴，决定着一名修炼者的成长下限...”
“对啊，莫师弟，你能明白师姐的苦衷就好，那么，就请你...”
“可是你犯的错，凭什么让我来承担！？”
莫途在这时突然怒吼出声。
周雅停步愣在了原地，美眸睁大，怔怔的有些出神：
“是啊，我也曾问过自己，为何我犯的错，要靠伤害别人来弥补？又非要同门相残才行么？”
“呵呵，但修仙一途本就百无禁忌，本就是你死我亡、残酷无情的，不是么？”
后一句，周雅的声音极小，细弱蚊蝇，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周雅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冷漠道：“这世上大多数人，从出生就注定只能成为他人的踏脚石。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
“可是，你就不怕我这么一个金丹弟子莫名其妙突然失踪，会引来后患吗？”莫途问道，似乎是想要最后规劝对方一次，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起来，看样子再无法逃脱。
“莫师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周雅冷冷一笑，“门内金丹众多，少你一个又能如何？即便要怀疑，也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而且时间会抚平一切，大家最后都会忘了你的。”
“不要浪费口舌了莫师弟，来吧，你不是喜欢师姐吗？这样一来，你可是就能永远和师姐在一起了！”
周雅摊开双臂，狰狞地大笑了起来，病态十足。
“太好了，你一点也没变。”
这时，莫途的出声却让周雅再次愣住了。
她看到莫途一改脸上神色，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有些...高兴？
“你，什么意思？”
“之前我还有些担心这一次你并没有想害我，这样的话我的复仇就不能得到最大的快感呢。”
“复仇？”
虽然不太明白，但莫途所说，却让周雅感觉像是踏入了某个圈套——原来从一开始，自己才是猎物！
“你到底，在说什么！？”周雅的瞳孔扩张又缩小，脸带茫然。
“雅儿。”莫途轻轻出声，无悲无喜地看着对方。
“雅儿？”周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随即脸上浮现怒容、狰狞，“你怎么能，叫我雅儿？你怎么敢叫我雅儿？凭什么...你凭什么！？你没有这个资格！”
莫途没有理会对方的恼怒和抗议，以灵力蒸干了身上的冰霜，他的心本来已经冷到谷底，此时却慢慢温热了起来，因为，兴奋，因为，庆幸！
周雅却是大惊失色，不由得后退半步。
“雅儿，我曾是那么地喜欢你，那么地爱你，我从没有那么发自肺腑地爱过一个女人，即使你将我关在密室内做成了药彘，豢养着我不断汲取灵蕴的时候，我依然傻傻地以为你是被什么妖魔邪祟附身乱了心智，一时的魔障罢了。啊，我失去了可以看见你美丽容颜的双眼，失去了可以听见你温柔声音的耳朵，失去了可以触摸你滑嫩肌肤的双手，再也闻不到你身上清雅的香气，再也无法与你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再也无法说出曾经与你的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
“我就只能，只能在那个狭窄逼仄的药瓮里感受一天比一天深的绝望、痛苦和黑暗！最后在达到极限的绝望、痛苦和黑暗中，我那颗曾为你蓬勃跳动的心终于变得不再滚烫，我终于失去了那颗心脏，也终于，哈哈哈哈，终于获得了解脱！”莫途一脸癫狂道。
“我已经想清楚，也看明白了。”
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莫途的脸像是恶鬼般狰狞恐怖、布满阴霾，”周雅，你这贱女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啊！”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了，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他爱我...而且听这意思我也喜欢过他？呵呵，这臭癞蛤蟆到底在发什么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