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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火烧春秋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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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舆同众匪徒一直跑到郝寨才停下,扎下营盘。张宗舆骂个不停,“老子去了还敢打!妈的!赊店太可恶了!头真不好剃!”

众头领进账,张宗舆说:“这个赊店太可恶了!又损我六员大将,百多弟兄,不打下赊店,决不收兵!你们可有好计?”

军师山秀才说:“大帅!我私下问了王党部下付文杰周瞎子,据他们说,自东大岗向南三里可过河,过河后沿王东庄向西到河南街,向北从西南处过河进街,然后沿街直到东门,从背后包抄东大岗,放火烧房举火为号,东大岗之人突觉有人从背后攻来必然大乱,大帅见火起,组织人马冲杀,两面夹击,大事可成也!”

张宗舆说:“好计!现在就行动,过河进街!”

山秀才说:“慢!现在不行,若想大事成,需在等二日。赊店二次胜利,其兵必骄,防范不严。大帅可用骄兵之计,明日可在率大军到东大岗,与其单打独斗,打一会儿佯装战败,再上一人,慢慢拖延时间,直到晚上,约定明日再战,这样一连二日,赊店方必更骄,更松懈。然后趁黑夜派人寻渡口过河,以计而行,赊店必破,我方必胜!”

张宗舆说:“好计好计!照军师说的办,我也累了,明日再战!“

第二天,张宗舆率众捻匪过十里井,扎下营寨,带队来到东大岗,列好阵,对戴二闾说:“戴掌柜,我看你武功你不错,可敢和我独战?”

张宗舆自持武功了得,他曾拜黄山万云洞老道为师,学艺十年下山参加捻军,十年来很少遇到敌手。戴二闾说:“大帅愿比,我愿领教!”说着来到阵前,双方厮杀起来。万云洞武功自成一套,二人大战五十回合,胜负难分。

只听张宗舆说:“停!戴掌柜好武艺,今日到此,明日再战如何?”戴二闾也跳出圈外,说:“中!就依你,明日再战!”两下收兵各自休息。

戴二闾回到岗上,党总会首同众会首来看望慰问,众人说起今天的情形,方回首说:“莫不是捻匪故意拖延时间,使诈用计不成?”

党总会首说:“此事不得不防,这里过不去,他们可走它处。若捻匪绕道过河,偷袭赊店如何是好?”

戴二闾说:“果真如此如何对付?”

党总会首说:“派人沿河巡查打更放哨,谨防其偷渡,若发现鸣锣示警!”几个人都说:“对对对!快组织人巡查!”

戴二闾组织了二十人,二人一班,沿河巡查,向南六组巡查到河口,向北四组巡查到潘河。每班配铜锣一面有情况鸣锣。

第二天,张宗舆又来到阵前,戴二闾命齐少爷出战,张宗舆使黄山万云洞刀法,齐少爷使燕青刀法,一个长柄大刀,一个短柄利刃,双方在阵前大战起来。张宗舆心想,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与爷爷对阵,非斩杀你个干净利落,一刀削下你的头颅,显显爷的本事。齐少爷心想,我自幼练武,学成一身本领,如今大战土匪,正好用上,也叫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双方各自使出本领,一来一回厮杀,只看的双方拍手喝彩。一直战了八十回合,张宗舆体力有些不支,摆手停战,约定明日再战分个输赢。

张宗舆回到营帐,军师山秀才上前说:“大帅!今日辛苦了!我今日阵前观看,赊店人都沉侵在胜利喜悦之中,已骄麻疲,我看偷袭赊店之计今夜就可行,必能成功。”

“好!赊店能人不少,不用计,难以打下,今夜以计而行,拿下赊店。”张宗舆擦着汗说。

这天子时刚过,王党由付文杰周瞎子等人带路从十里井向南再向西,到河边,发现二个巡查打更之人,王党命人上去,杀掉二人,然后过河向西,一路急行在西南门处过河,进街从西阁外街一路向东,到长春街时开始放火,一路喊杀冲向街东边。

张宗舆一看赊店镇内起火,知道王党已得手,率领众匪徒杀奔过来,戴二闾等众人正在休息,突见匪徒杀来,仓皇鸣锣持戒迎敌,忽又见镇内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众人心中大慌。张宗舆带人马已冲到面前,有几个人被砍死,阵脚大乱。戴二闾随苦战不退,也一连杀几个匪徒,无奈捻匪像潮水一样涌来,再也拦不着了。土匪已上东大岗,戴二闾戴良栋姜和尚贾道士宋道长花小虎刘武周等随苦战不退,但守卫在东大岗的团丁纷纷撤离逃跑。眼看着捻匪象洪流一样向西滚去,众人再无斗志四散而去。各自带人马回家,试图固守家园或店铺。他们那里知道破巢之下安有完卵之理。

张宗舆带众土匪,渡过河一路向西杀来,虽偶遇小股抵抗,但难当土匪洪流。他们和王党等人回合后,一路沿长春街向西直到瓷器街向北,一路沿福寿街向北再向西,二股土匪在瓷器街回合。两路土匪见人就杀,建房就放火,满街哭声喊杀声鼎沸。不到半个时辰土匪已到山陕庙。

再说山陕会馆内,党总会首和五个会首正在值班。忽闻街上哭声喊杀声不断,火光冲天,正在惊慌之间,吴三光华道人二人骑马飞奔而来。

吴三说:“党掌柜!快关大门!”

党总会首问:“你怎么来了?”

吴三说:“今夜我值下半夜班,我回去值班,走到半路见土匪已杀来,,我掉头就跑,给你报个信!土匪已到,快关大门!”

吴三光华道人跑上去,关上东西辕门及南边门。门刚关好,土匪已到开始砸门了。三个门都很厚,任凭土匪怎样砸,也没有砸开。

戴二闾见大队土匪已进镇,对他大哥戴大闾说:“党总会首让我带人守东大岗,现被攻破我无脸去见党总会首,无脸去见全镇百姓,咱们拼死杀到山陕会馆,去保护党总会首去!”

戴良栋说:“我愿拼死相随,保护众家会首!”

戴良栋大喊:“愿打回去的1跟我走!”

戴二闾清点一下人数,镖局共来六人,团练乡勇十二人共十八人,愿往。薛拐子带二郎山弟兄百多人也来了,要求回街上保护党总会首。戴二闾说:“大哥帯二镖师回去,保护镖局其他跟我走!”

王东庄王教师,冀岗杜拳头,花石桥丁教师,何庙宋道长也同声说:

“我们也愿同去救出党总会首。”

大家集合一下队伍,约有二百多人,由戴二闾带领打回赊店。

薛拐子也带人跟着戴二闾一同进街,要去保护党总会首。

整个街上到处是土匪在杀人抢劫。周瞎子四人带一股土匪去打“永隆通统”酒馆,要报曾被打之仇。韩掌柜也带老伴伙计到女儿家避难。周瞎子带四人和土匪们来到酒馆,门口站着四个人,各拿刀枪守卫。

周瞎子四人到门口大喊:“快让两个混蛋出来受死,爷爷饶你们不死!”

上官先生欧阳厚生带一队人走出,上官先生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四个无赖,大爷上次饶你们,这次带土匪想来抢赊店,这次决不饶你们!”

周瞎子大喊:“快上!见一个杀一个!”

众土匪一哄而上,双方拼杀起来。韩秀云也从里面带人杀出,周瞎子哪里是对手,一会儿就被杀死五六人,秃头、麻子也被杀,周瞎子带人慌忙逃跑,走着还喊着:

“你们等着,一会儿二爷找你们算账!”这伙土匪跑到长春街口又顺手砸开日杂店抢走银子二两。

万老大万老二最大的仇人莫过齐家父子,冲进赊店后,首先带人马来攻打后河码头。齐少爷刚从东岗撤回,正在组织人马防守,听说匪徒已到,齐少爷立刻带刀迎出。那万老大万老二已到码头,一见齐少爷就大喊到:“齐家小子,今日爷爷杀回来了,要送你父子回老家!受死吧!”齐少爷短刀一挥答道:“来吧!叫你见识见识我燕青刀的厉害!”说着杀了起,齐掌柜、姑爷也一起杀出,和众匪徒混战起来。不一会功夫,齐少爷一刀劈死了万老二,万老大也腿中刀,难以站起。匪徒们也被砍倒几个,两个匪徒架着万老大跑了,码头上留下几滩血,几具尸体!

一伙土匪冲到“广河堂”药店,临街的门很快被砸开了,土匪冲入店里,将仓库点着放起火来,到处翻东西抢走银子几十两,任发奎带人上到后院楼上,土匪攻不下来。

一伙土匪,冲到路大脚金货铺,路大脚不愿招人护店护院,没有防卫力量,土匪砸开门后,烧抢一片,路大脚的五姨太,长得花枝招展也被土匪**,儿子稍有反抗被土匪活活打死,路大脚幸亏不在家逃过一劫。财产损失不可统计。

党振立在金家的瓷都店因门面大规模大,土匪一来就开始砸门,但门修的牢固,无论怎么砸都没有砸开,吴三和光华道人又训练了十几个伙计都会武功,家中金银细软都提前藏匿,伙计们在院中守卫也没有遭劫。

付文杰带一小队要报昔日之仇,他要洗劫党府,带人去攻打党府。党府提前做好了准备,门重新安装又厚又结实,一周围墙又高又厚,四角各有炮楼。二十几个伙计院丁个个武装整齐,各各张弓搭箭,守在炮楼之上。土匪来砸门,被门楼上的伙计院丁一阵狂射,射倒三人,付文杰的腿也中了一箭。一瘸一拐的逃跑了。

当时因各家提前有准备,银两细软贵重东西已坚壁,土匪也没有抢多少东西。各家护院护店丁勇,回来后也加强守卫,紧闭大门保家保店。土匪能砸开的门砸开,一阵乱枪乱杀乱烧,。有的也没有砸开门,也躲过一些大户。

戴二闾所带二百多人,薛拐子的弟兄们,没有遇到大股土匪,一路到瓷器街,这里满街是土匪,都在砸门抢东西,见戴二闾来纷纷放下东西向北逃去。跑着喊着:“戴二闾来了!戴二闾来了!”

张宗舆和王党马上带人迎上来,双方混战一场。土匪越集越多,约有五六百人,都与戴二闾人厮杀。双拳难敌多人,一比五的比例,土匪虽死上百多人,但在张宗舆王党的督战下,张宗舆大刀飞舞,王党铁枪翻滚,把戴二闾的人纷纷逼退,很快戴二闾的人败下阵来,也死伤一二十人。杜拳头丁教师腿被砍伤。幸亏薛拐子带众弟兄赶来,掩护众人撤退,戴二闾搀着杜拳头,王教师搀着丁教师,且战且退,一直退到石门街,戴大闾带人冲出来接应才退到院里紧闭大门。土匪砸了一阵,没有砸开走了。

张宗舆回到会馆后,分出一部分人由王党带领,杀向西边的厘金局武衙文衙。厘金局委员听说土匪要来,假说到南阳搬救兵已走了多日,土匪砸开大门,一阵乱杀乱砍,杀死十二人,银库中抢走银子二千多两。武衙有兵十二人,武衙太爷平日只管吃喝玩乐,喝酒赌博缺少训练,平日里只管领银什么也不干,本来打土匪防土匪是他的职责,可他推说不管地方事务不来参加。土匪已打进来他还没起床,被土匪一刀劈死,孩子老婆全部杀死,十二名兵士也被捉窝杀死。抢走银子二百多两细软衣服等物不好计数。文衙老爷是个无用之人,平日只管喝茶与人交往不多,连土匪要来,才知道,慌忙躲避起来,土匪只将看门人杀死进院洗劫一空而去。

在山陕会馆旁的土匪,门一直砸不开,就抬来三个云梯分从三处进入院里,吴三光华道人虽做了防护抵抗,但土匪人多势众,土匪陆续进院,大门被打开,土匪一涌进来。吴三光华道人只得保护党总会首及其他五个会首退入春酒楼,紧闭大门。众匪徒将春酒楼团团围起,砸门的砸门,破窗的破窗,但上二楼的楼道已被封死,无论怎么也无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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