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就对了，婉茗，你真的很聪明。”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们的动作。”开车的丁松琳说道。
“前一阵我仔细研究了交易所的规则，我发现还是可以跟踪到他们的。”韦婉茗镇定地回答道。
“你说说看。”
“虞总，天鹅股份是深圳的上市公司，要买卖交易所上市的股票，证券账户都要有一个托管的券商，区晓华在任期间，我是知道伊都操盘手托管券商的，这些账户对应的三方存管银行都是区晓华让我办理的，我通过这些银行账户销户信息和那家托管券商了解的信息知道了转托管的信息，就是跟踪到了他们最新的券商营业部信息，这样只要他们有大量买入，是可以通过交易所公开信息查到的，就像我们的交易也被公开一样。”
“婉茗，厉害。”丁松琳扭头看了她一眼，由衷地赞叹道。
“好！”虞书望大悦，“这样，至少区晓华有什么大的动作，我们也一清二楚了。松琳，一会召集线上会议，我们讨论一下明天的交易策略。”
“好的，虞总。”
“婉茗，你到绿洲来一起参加。”
放董梓萱离开茶馆后，刘景来到了洗浴中心，冲了个澡后，走进了他固定的贵宾间，他还在回想着董梓萱的话。
他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是因为目前情况他必须和董儒源捆绑在一起，他并不担心董儒源，他相信他的老丈人一定能想出办法应对离任审计。
眼下他好奇的是董梓萱说的这个叫宋春栋的男人。
十点，虞书望的线上会议开始了。
“你要去上海？”乔雅问道。
“嗯。”区晓华离开杨依慈公寓后，约了乔雅在四季咖啡馆见面。
“哪天去？去多久？”
“我周末走，大概下周三前回来。”
“这里的事怎么办？”
“小芙知道怎么处理，反正我所有的策略小芙都请清楚，伊都那里现在一共买了100万股，明天我会用伊都的账户大量买进，然后小芙那边继续沽空。”
乔雅还是戴着墨镜，和区晓华第一次看到她时一模一样，她面无表情地听着区晓华的话。
“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如果天鹅一直涨，我们在小芙那的保证金不太够，加上你之前转来的和我垫上的钱，还是不够，小芙答应借我500万做保证金了。”
“这事我来想办法。”乔雅挪动了一下嘴唇。
“还有，我现在基本不去小芙那里见面，就是为了不暴露小芙，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急事，你们见面也要小心。”
“小芙说周末要去大青山？”
区晓华看不清墨镜后乔雅的眼神，但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疑虑。
他原本不想让乔雅知道自己要去大青山，甚至不想让乔雅知道他只是陪冷小芙去大青山。可现在看来冷小芙和乔雅是无话不说的…
“嗯，我以为她是说着玩的，我们打赌我输了，她说想回去看看，要我陪着，正好我要去上海，就先答应她了。”
见乔雅没吭声，区晓华知道她在怀疑他去上海的目的。
“我去找程浩。”
“程浩在上海？”
“嗯，我和他约好了。”
乔雅绷紧的身体松了一下，“别让柯采蔓知道你去大青山。”
“当然不会。”
“有几件事，我想让你知道一下。”
“你说。”
“第一件是关于柯敏的。”
“她还好吧。”
“她恢复得很好，这周末打算住回自己的公寓了。”
“那太好了。”
“她说自己已经调整好了，另外，之前媒体说她服药过量，其实是误报道，她说她也不想追究这些报道了。”
“这些媒体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虽然没有提出想见你，但是我和她说了你现在还在为伊都干活，可以随时和她见面。”
“谢谢。”
“第二件事，盛元集团这周会正式宣布破产清算，清算后公司注销，柯敏不会有什么责任。”
“第三件事，鼎峰投资已经在接触伊都了，提出收购伊都持有的汇通源股份，柯采蔓还想要一个好的卖价。”
“嗯。”这些都是区晓华知道的事。
“最后一件事，柯采蔓这周会正式聘你为伊都的投资官，你的投资决策金额在1亿之内，但是资金必须在伊都指定的范围内流转。”
“金额小了点，但好歹她答应了。”
“盛元和伊都之间还有一些资金往来没有了结，这些资金是在体外循环的，大约有10亿，很多是银行信用证，这么多年，我和小芙小心翼翼地做了手脚，这部分资金柯采蔓以为已经回到伊都账上了，其实还在体外，账上的都不是实头寸。”
“这么多。”区晓华眼睛亮了起来。
“这些钱基本就是伊都所有的流动资金了。”
“这10亿现在能动吗？”
“需要柯采蔓的签字和授权密码，银行才能同意划款。”
“你想让我想办法？”
“嗯，这是我的蟾蜍计划。”乔雅摘下了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