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看着面前刚到她胸口的青梧，没忍住上前两步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青梧：“……你可以委婉点，这么问有点像骂人。”
青鱼沉默检讨了下，“……你是人吗？”
青梧：“……”
他放弃了！
“全息世界是现实世界的第二载体，你来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体会到了吧？”
青鱼直接原地盘腿一坐，点点头，“有点像供灵魂生活的世界，死人也能继续活着。”她说着抬眸直视过去，“你能去到现实世界吗？”
青梧也蠢蠢欲动想坐下，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坚持下来，继续站着道：“有合适的身体的话，可以。”
青鱼扶了扶额头，“我之前就猜测你这次应该还不是人，没想到真猜对了。正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全息世界到底是怎么构建完成的？维持它运转的载体是什么？为什么觉醒者能够把里面的东西拿到现实中？”
青梧：“纠正一下，这是三个问题。”
想到还要接着说一会，他抬手朝地上轻点了点，青鱼就眼睁睁看着地上多出来一张明显是木头材质的椅子。
这一幕连她都没预料到，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青梧倒是怡然坐到了椅子上，甚至还问道：“你要不要？”
青鱼从惊愕中回过神，“废话，我要贵妃榻，刚动手还真有点累了。”
青梧：“……”
一分钟后，青鱼无缘躺在凭空出现的贵妃榻上，“说吧。”
“听没听说过意念造物？”
“嗯。”
“全息世界最开始确实是有一个为人所创造的庞大的系统搭建完成，但等它容纳进来的灵魂越来越多，它就不仅仅是一个冷冰冰只能按照人们的指令来运行的系统了。”
青鱼本来舒适地眯着眼，闻言睁眼看过去，“难道说，它活了？”
青梧轻点了点头。
青鱼忍不住深思了一下，随后脸色一点点凝重下来，“不管是任何存在，想要或者就必须消耗一定的养分，全息世界这么庞大，那么维持它运转，所需要的能量肯定也是非同一般的大。”说到这，她忍不住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居然现在才想到！”
“不过现在想到也不晚，”对上青梧看过来的眼神，她又给自己挽了挽尊，“那它需要的能量，莫非是这个世界进入全息世界的人的精神力量？”
青梧：“我觉得，我不用接着解释了。”
青鱼摸了摸她的贵妃榻，“你这应该也是能量转换的一种，而觉醒者之所以能把全息世界的东西给拿到现实中去，其实也是能量的转换，只不过这个过程其实是用的本身的能量。”
虽然觉得这个猜测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再不可思议，排除了种种可能性之后，这只会是真实的。
“我原本以为，全息世界顶多会被发展成罪恶的温床，它的潜在隐患也是在这。差点忘了最基础的问题。”
跟全息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正在逐渐形成活物的存在比起来，这其中借由全息世界衍生出来的种种罪恶面，以及天地盟之类依托全息世界发展起来的组织，才是小巫见大巫。
青梧看着青鱼眉头紧锁的样子，淡淡开口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影响不大，相比较而言，它更青睐觉醒者。”
“觉醒者从没有出现过到出现，那么以后就会越来越多。再加上现实世界中有些组织千方百计拉拢觉醒者或者研究让普通人觉醒成觉醒者的方法。”青鱼顿了顿，看了看周围跟现实世界别无二致的风景，忍不住轻吐出来一口气，“都在为它来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