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他抬头看她。
“什么都行。”她说。
他这才回到驾驶的位置上，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很快就停在一家很特色的餐厅，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旁边停下了另一辆车子，先下来的是季政城，紧接着就是沐子情，最后是季炎。
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季墨渊脸色深沉，握住沈馨的手走进餐厅并没有再去看他们一眼。
同样季炎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是沐子情第一次不在报纸或者电视上看见他，真人远比报纸或者电视头透露出来的有气势，看着僵在原地的季政城，沐子情挽上他的手臂，说道：“要不我们换一家餐厅吧。？”
今天是季政城的生日，一家人就出来吃饭，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见季墨渊，这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如果知道，沐子情绝对不会选择这家餐厅，肖文丽的去世，自从季政城从上海回来，就身体不好，苍老了很多，很多时候都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同样季炎也很惊讶，没有想到就这样撞见。
“就在这里吧。”季政城从沐子情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先走了进去，沐子情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看向季炎：“你爸，这是想……”
“妈。”季炎打断沐子情的话，其实他也不想这样撞见，不过见了，也没有必要要躲。
“你看不出来，你爸……”
“那又怎么样？”季炎在次打断沐子情的话，季墨渊会原谅他？
很显而易见的答案，不会原谅，如果是自己他也不会选择原谅。
“走吧。”季炎双手插进口袋，先走了进去，人都进去了，她一个人傻站着？在不情愿，还是走了进去。
包间和菜色还有蛋糕都是提前预定好的，他们一进去就有人引领着他们进包间。
季墨渊要的也是包间，他并不想看见季家的任何一个人，包间里，他点了很多菜，但是他一口都没有动，就连水也没有喝一口。
只是会帮沈馨夹菜，其实，看见了季家人，沈馨很尴尬，毕竟和季炎结过婚，还在季家生活过。
沈馨低着头将他夹给自己的菜都吃了下去，如同嚼蜡，她之所以不表现出来，就是因为怕季墨渊担心，因为她知道，他这样沉默的时候，就是心里在压抑什么。
包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沈馨嚼东西的声音。
忽然，包间的门被敲响，沈馨抬头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波动，慢慢的与她的视线对上。
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推开，是季政城，他走了进来，明显比几个月前苍老了很多，目光落在沈馨的身上：“你先出去一下。”
沈馨刚想起身，季墨渊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你不要动。”
他声音有些低，却平静就像是没有一丝波澜的湖水：“她是我的妻子，我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不能听的。”
说着他抬起眼眸看向季政城，眸光幽深，酝酿了无尽的黑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一般，他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不觉得我们有话说。”
绕过桌子朝沈馨伸手，她丝毫没有犹豫就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攥着他的手朝着门口走去，没有去看一眼季政城。
“我对不起你们。”
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季政城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他的脚步没有任何停留，面色依旧无波澜，只是攥着沈馨的手不断地在收紧，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季政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们的身影已经埋没在在走廊尽头，眸光越的浑浊，他真的想要尽力去弥补一些，虽然可能微不足道，但是，能让他心里的愧疚减轻一些，只是……季墨渊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餐厅外，他们已经坐上车子离开。
车内特别的谧静。
“我送你回去。”他淡淡的说。
“嗯。”
沈馨双手交握在一起，她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但是，挡不住她会心疼，会想起肖文丽当时护自己的画面。
想要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可是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没有任何一种言语就能够抚平受伤的心。
这时，车子停在了别墅，沈馨没有下车，而是侧着头看他。
他一转头就对上她的眼眸，伸手摸她的脸：“怎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抱住，紧紧的楼住他的脖子，头就埋在他的颈窝里，也许，他小时候没有体会家庭的温暖，但是以后他会有一个温暖的家，有她，有他，有他们的孩子……
“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