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乌满祭司说过有关黑虚的事情。他说黑虚是远古遗留下来的脏东西，曾经霍乱整个圣兽大陆。至于黑虚的由来、主要危害以及特征他并未说明，可能是因为他也没经历过大量黑虚存在的年代。不过在很久以前的守神之战中，黑虚几乎被祭司院的德鲁伊和符文坛的全星兽人们打上兽神烙印净化了。正是那场战役战死了不少八大的符文兽人和顶级神职者，战况相当惨烈。虽然守神之战后大部分黑虚被净化，却还有少量黑虚逃窜各地，好在后来逃窜到各地的黑虚也被慢慢驱逐。”
秦子苏手指捻着一个柔软的光球放在眼前，里面装着羽幽从黑森林带回来的黑气。她仔细打量着这团看起来并没有多特殊黑气，心中却产生了一个骇人的想法。
“没准这真是黑虚。”秦子苏挑眉看向围着她的雄性们。
“小花大人，您能确定吗？”草协捂住胸口，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不能，我也没见过黑虚。但是，不妨假设它就是黑虚。”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封疆笑着说道，他太熟悉秦子苏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了，就没有什么是她不敢想的。
“我记得很清楚，乌满说过守神之战中对付黑虚用的是烙印净化方法，而后来对付逃窜的黑虚则是驱逐。”
“这……有什么问题吗？”草协不明所以，这句话没什么问题。
“你真细致。”羽幽茅塞顿开，他没想到秦子苏竟通过这么微小的细节就可以联想到重要线索，这究竟是怎样一个雌性。
“小花大人，羽幽大人，你们再说什么呀。我还是不明白。”
“草协，在神职者必须掌握的技能中，存在许多净化方式。烙印净化和封印净化效果截然不同。”
羽幽说着忽然释放出两团污气，并同时用了两种不同的净化方式控制这两团污气，开始做起示范。
草协瞪大眼睛看羽幽操控着一切，“都净化了。”
羽幽笑而不语，忽然停止了对两团污气的净化。结果一团污气彻底被消灭，而另一团污气则死灰复燃，又从一小点有慢慢扩大的趋势。
“这——”
“一般情况下封印净化可以彻底净化各种污浊的东西，而烙印净化则是给各种污浊的东西打上烙印，抑制住它们。一旦烙印消失，或者随着时间减弱……”
“天哪，那黑虚岂不是又会祸害整个圣兽大陆。”草协终于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问题在于先辈们为什么不用封印净化，而用烙印净化？”逐云若有所思。他对污气、瘴气，等一干污染物都很熟悉，因此对净化这些污浊物的方式也了解一些。“他们究竟是做不到彻底净化，还是故意不彻底净化？”
“这个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后来的神职者们是真的无法控制住黑虚。哪怕只是少量逃窜各地的黑虚，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驱逐，甚至连烙印净化都做不到。”
羽幽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嘲讽。如今的世界，无论是符文兽人，还是神职者，大家的实力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所以要驱逐黑虚，总得有个地方将它们驱逐。”
“小苏苏，你的意思是他们将黑虚都赶到历练之路了？”
“这么假设很合理呀。”
如果不是历练之地，那就是另外的世界。然而要打破空间壁垒，恐怕只有万界之门做得到。这些连黑虚都无法烙印净化的神职者们，还能指望他们开启得了万界之门吗？
“这岂不是想害死符文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