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的话是有道理的，这的确是万幸的事情。
所谓的虚即是灵魂混杂之物。
和吸收灵子锻炼灵压的死神不同，虚是直接吞噬灵魂，连同他的记忆一同吞下。
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灵魂积累在一个虚的身体之内，越来越多的记忆让他们迷失，最终要么是其中一个灵魂特别强大，坚韧作为主导意识，要么就是无数意识融合出一个全新的意识作为身体主导。
每一个基里安都是上万灵魂的凝聚，而想要进阶亚丘卡斯，从亚丘卡斯进阶瓦史托德都更要强上百倍！
也就是说，一个瓦史托德的身体内说不定有着上亿普通灵魂的凝聚！
这也是为什么在千年血战结束之后，兵主部一兵卫无法对闯进灵王宫的葛力姆乔与赫利贝尔他们下手的原因。
因为在友哈巴赫的破坏结束之后，那个世界已经很脆弱了，若是再有瓦史托德出事，那么就相当于世界直接少掉了数亿的灵魂，那样的话说不定会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三界再次崩塌。
一般来说，瓦史托德便是会在数亿灵魂的融合之下诞生出一个全新的意识，然而卯之花却不同。
卯之花本身就拥有着极其强大的灵力，这庞大的灵力让卯之花成为虚的瞬间便是瓦史托德了，而在转化为虚的时候又有着太阳、史塔克与斋藤三人不断车轮，让卯之花没有去吞噬其他的虚。
这让卯之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为特殊的虚，明明是一个瓦史托德，但体内却只有一个灵魂。
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在卯之花破面之后，在她苏醒之后，她这个超级大虚的身体内还是只有一个意识。
“不过，还是有些影响。”
卯之花逐渐回过神来，她此刻已经彻底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虚化之后狂暴状态下发生的事情她都想起来了。
她用有些冰冷的语气说道“我内心之中充斥着强大的欲望，这种欲望催动着我去杀戮，去破坏。”
“这便是虚。”出乎意料的居然是史塔克开口，他对虚很是贬低的说道“虚便是如此堕落之物，但你现在却没有被那欲望所驱使，这就代表你能够战胜那种欲望，因为你是破面。”
破面……
是的，破面。
卯之花有些呆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仍然能够感到‘血肉’的触感，如果不是那一小撮面具，再穿上衣服将虚洞遮挡起来，又有谁会认为她是虚呢？
“越是强大，不，应该说越是彻底的破面，面具应该就会越小。”史塔克又说道“说不定等到有一天我们能够成功战胜体内的欲望，克服属于虚的原罪之后，我们脸上的面具就会全部消失。”
“……”卯之花沉默片刻后对着史塔克点了点头“嗯，希望如此吧。”
“好了，你们两个破面倒是搁这儿交流感情来了。”斋藤撇了撇嘴说道“虽然说母亲帮你缓解了那个什么荒芜主母留下来的诅咒，但你最好自己也注意一些，短时间内海上不要战斗了，省的再次失控。”
她话音刚落，斋藤便注意到一股凶恶的气势锁定了自己，她一下鸡毛疙瘩都起来了，并且瞬间警觉的看向了那气势的源头，却发现是已经坐起来了的卯之花。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怎么？你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