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斯诺叹了口气，“物质与灵魂上的富足，或许往往只能拥有一个。至少我们比一个也不能拥有的人更加幸福……”
“真的有一个也不拥有的人吗……”阿列克谢笑着打趣，但笑着笑着他猛然想到了一个人。
猛地回过头，阿列克谢看到斯诺也很严肃地看向自己，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杨闻念……”
“我好像听到了你们在谈论那位东方武圣的弟子？”有苍老的声音笑呵呵地插了进来，“介意我来旁听吗？”
“亚历山大老先生，您来了……”斯诺一瞬间收拢表情和情绪，落落大方地笑脸迎着圣乔治家族的当代家主。
亚历山大·圣乔治笑着说，“看你们两个聊得那么欢，我还真不好意思打扰，用不用我离开你们再聊会儿？”
“老骑士您误会了。”阿列克谢板着脸说，“我并非是在和斯诺小姐谈情说爱，而是在讨论我们共同的朋友，比如森巴立、罗宾斯，不然也不会提到杨闻念杨先生。”
“原来如此……”亚历山大点点头，“我还在想那位叫做史迪威的小兄弟在醒来之后会有多伤心呢，我记得他是为了救斯诺小姐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我们只是同学和战友。”斯诺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老骑士先生，您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哦哦哦……”亚历山大指了指东边，“我来告诉你们准备作战了。弄伤了珊迪的是被龙血污染的海洋生物，根据血统感知，它们马上就要找到我们了。”
“海洋生物……”斯诺忽然想了起来，自己在破冰船的雷达上看到的那些从北方游下来的庞然大物，“我好像有印象……我去找加西亚副团长汇报一下情况！”
斯诺骑着马哒哒而去，亚历山大老骑士和阿列克谢肩并肩看着她脑后飞舞的金色长发。
“很美的女孩子，不是吗？”
阿列克谢不知道老骑士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
“不知道将军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为什么您要问这个问题。”
亚历山大眯起来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但眼角层层叠叠的皱纹出卖了他的年纪，“人老了，总是喜欢看到年轻人能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当然也和我的亲孙子一离家就是11年，我迟迟抱不上重孙子有关。”
“啊哈哈……”尬笑两声，阿列克谢意外地很认真地在回答，“我嘛……希望能遇到一个和我有共同信仰和事业的人，其他的其实都无所谓，能在这条早已被人抛弃的路上互相扶持、互相鼓励，已然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
“你的信仰和事业是？”
“30年前苏联没能完成的信仰和事业，我今年刚好30岁，我在它崩塌的那一年出生。”
“谈何容易呢？但我相信你会遇到的。”
亚历山大·圣乔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我相信斯诺会遇到那个在她的婚礼上打爆婚车的男生，不是为了友谊，而是为了自己仅有的、廉价的爱情去打爆婚车，那个勇敢的男生就像18岁时候登上那架飞机去圣路易斯的斯诺一样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