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州军营,傍晚,军鼓擂动。
“弟兄们!部堂从户部鸟官手里讨得不少银子,要发之前积欠的军饷,所有人不用拿兵器戴甲胄,快去大校场集合!”
有士卒道:“凭你娘的王二脑袋!怎不见俺家将爷!”
“胡总兵跟俺家将爷一起,护银子来的路上!”
传令的刚离开,从天竺回来的士卒吵吵起来,不过都是满脸喜色。
“直你娘的狗官,可算还记得欠爷爷军饷!”
“难得这帮大头巾仁义一回,就是不知道死了残了的弟兄作不作数。”
“别指望这群鸟官太多,不作数便不作数,俺们还差这银子不成?若是不给死了的兄弟们补上,俺这份就给死去的兄弟。”
“喂喂喂,少说几句赶快去,省得又被福建那帮犊子抢了先,轮到俺们又没了!”
“对对对,快去快去!”
“韩哥儿,忒得怪哉,去大校场为何不让披甲?连兵器也不让带?”
“管这许多?自家地盘上怕个鸟!”
“俺肚子疼,俺就不去了,劳烦哥几个帮俺领了。”
“能帮俺们一定帮,兄弟你好生歇着.......”
..........
通州大营里,总兵杨文出示圣旨,惹得在场诸将齐齐侧面。
“总兵,这当真是兵部发来的?”六虎将之一张云勋问道。
杨文面色一恼:“这种事情,你老张觉得某家敢矫诏吗!”
诸将一齐倒吸口凉气,顿感脊背发凉。
杨文轻叹一声,他初时接到旨意也是这样,手脚冰凉,脊背生寒,心生惧意。
“好了,圣旨在此,诸将听令,不得有误!”
“诺.........”
部署停当,杨文整盔贯甲,怜悯着抚摸跟随自己南北转战的佩刀。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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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拉城中,徐清冰有种深深挫败感。
头埋进各军将所整理的各地师将的报告里,反思自己输在哪里。
决策错了?没有错,打土豪分田地是得到历史证明的收人心的举措,斑驳史书里这种手段出现太多,效果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