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他五指如管，喷出五道雾气锁链，向着黑雾围猎过去。
同为雾气，却是泾渭分明，它们互相不能相融。
黑雾诡异莫测，凛冽森然。
白雾翻涌如浪，圣洁高远。
黑雾看着诡异吓人，实则怕得要死，它左冲右突的想要逃离白雾的包围。
嗖！
终于寻到机会，它从白雾的包围圈中逃脱。
想跑？
张三枫左手一挥，再度打出五道雾气锁链，阻止它遁走。
好巧不巧的是，黑雾遁走的方向，正是机甲人矗立的那片空间，因此张三枫释放的雾气锁链，也把机甲人罩在了里面。
眼看锁链就要抓住黑雾，却不料又生异变。
只见包围圈中的机甲人，忽然“嘭”的一声炸裂，他化作一大团沙粒。
这些沙粒，每一粒都闪着金属光泽，充斥着莫名的质感。
哟嚯，又是一个变身的！
张三枫感知了一下，他发现同为雾化，自己的最小最细，难以测度。
而机甲人的银色沙粒，颗粒最大。
用心凝视，可以看出，它们是由一颗颗金属小球组成。
这就是纳米机器组合成的纳米人？
这科技牛掰啊！
机甲人的本质是纳米机器，那么你又是什么？
于是他把目光又凝聚在黑雾上。
随着他用心凝视，那黑雾在脑海中放大再放大，他脸色越来越怪异，甚至有点惊悚。
怪异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和大脑，它们就像一台超级放大镜，能无限放大物质，然后窃见物质的本源。
什么细菌啊，细胞啊，还有分子-原子-质子-中子啦，甚至他还看见，在这些物质中间，那快速穿过的某种粒子。
惊悚是因为黑雾。
在大脑的不断放大下，黑雾竟然是无数小方块，就像当初自己魂海中的魔方一样，只是形状不同而已。
一个是方形，一个是棱形。
一个是三维体，一个是多维体。
让他真正惊悚的，是那些方块上的数字。
因为这些数字，对他这种懂智脑编程的人来说，太清楚不过了。
代码！
它们是无数的代码组合！
也就是说，永夜女皇其实就是一个虚拟人！
纳米人，虚拟人，那我张三枫又是什么？
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
就在他愣神间，那些纳米机器忽然释放了某种能量攻击，试图冲破张三枫的雾气锁链。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怎么可能让你逃掉！
他收起杂乱想法，立即使出终极大招-吞噬。
只见浓雾汹涌，遮天锁地，瞬间就把纳米机甲人和永夜女皇锁得死死的。
然后意念一动，锁链收缩，开始吞噬两者。
反抗，根本没用，越挣扎，吞噬反而更凶更猛。
不消片刻，黑雾减少了三分之一。
最惨的是那些纳米机器，因为反抗越凶，遭到的吞噬反而越快，现在，只剩不到三分之一。
如果再有片刻，不光是纳米机器，就是永夜女皇化作的黑雾，恐怕都要被张三枫吞噬干净。
“我投降，姑爷手下留情！”
打不赢就要认输，识事务为俊杰。
琪琪薇变回身体，忙不迭的赶紧求饶。
机甲人也做了同样选择。
看着变回来的两人，张三枫一愣一愣的，完全懵了。
因为此时
老太婆不是老太婆，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虽然她容貌不是很出色，但也过得去。
而那机甲人，他的机械头已经不见了，露出来一张很逼真的人脸。
关键是，人脸长得跟他张三枫一模一样。
是他，也许不是他。
是他？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