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慕容九起了个大早。
她一起来，套上衣服，就连忙跑出了帐篷，查看悬浮天道有没有开启。
然而，她一出来，就看到空荡荡的地面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座高耸入云，看不到尽头的天梯。
天梯很高，没入云层。
慕容九仰着脖子，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尽头在哪里。
难道说，这个就是所谓的天道？
慕容九有些不太确定地盯着天梯看。
“这，就是天道。”正在这时，步衾欢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忽地在身后响起。
“阿欢，你醒啦？”慕容九一听，忙转过身来，看着步衾欢。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状况愈不好，还是说雪色映衬的，步衾欢的脸色竟有些苍白。
“嗯。”步衾欢点点头，神色如常地走到她身边。
“这个就是进入天空之城的天道？”指着那个天道，慕容九诧异地问。
“嗯。”步衾欢又点点头：“相传，天道共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每一阶都是对要经过天道之人的考验，而天道的尽头，就是天空城。”
“考验？”慕容九不解地眨眨眼，她从未听说过，什么天道，什么考验。
“傻丫头，你以为这天道是个人都可以过去？”老祖的声音，忽地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点嫌弃。
“……”慕容九没有说话，但她知道，天道不是那么容易走过的。
如果真这么容易的话，任何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在十五这一天，进出天空城了。
“小九儿，这天道的每一阶，都是要考验踏上天道之人的实力的，唯有灵神，方可走到尽头。”
步衾欢理了理她耳边的碎，轻笑着道。
“这样啊……”慕容九托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其实，天道有这样的规定，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如果连这点规定都没有的话，那就不该叫天道了。
“笨丫头。”老祖嫌弃的说了一声，切断了和慕容九的联系。
慕容九撇撇嘴，没和老祖纠缠下去。
她明白，在老祖面前，她就是一个笨丫头，这没什么好辩解的。
谁让她对玄灵大陆的了解，全部来自于老祖呢。
过了一会儿，青鸾和谢廉纷纷起来。
为了保证他们都可以经过天道，慕容九把他们送入了幻灵之戒。
她带着幻灵之戒，只要她过去的话，青鸾和谢廉就会跟着过去。
准备好之后，慕容九和步衾欢一起，踏上了天道。
第一阶对慕容九和步衾欢来说，十分轻松。
慕容九和步衾欢几乎是一口气，走了一大半。
可是，越走到后面，行动越是艰难，好像空气中有一股阻力，在阻挡他们前进似的。
咳咳，这种感觉仅仅针对慕容九。
步衾欢一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存在，而慕容九走到后面的时候，每一次抬脚，都是一种受罪。
好在，在步衾欢的支持下，和她惊人的毅力下，她走完了天道。
当踏上最后一阶的时候，慕容九整个人，好像被五岳压在头顶上似的，差点直不起腰来。
但迈过最后一阶，到达天空之城后，慕容九顿时松了一口气，重新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