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山一卷玉扇,“逍遥游,天地摄!”
石磬单拎出来的那个弟子就这样死了,在袁道仁的面前化为一团随风而去的灰烟。
“无过之过,即使万人来我宗门前,也是如此说!”
“此等惑人之人,可该死了!”
狂野不羁的灵汐扑散开来,好像一匹不能降服的烈马。
“还想说吗?”
袁道仁面对醉意横生的赫连山,不敢多说什么。
石磬吓得瘫软在地,那一瞬间离得他太近了,心脏都来不及抽动一下,劫后余生的幸存感是强者对于弱者的宽慰。
“好,”袁道仁好一会儿,根本无法直视赫连山那妖孽般的眼神。
“你行!”
“哈哈哈!”
“开个玩笑嘛!切磋完了开个玩笑嘛!”
全场尴尬,气氛冷到了极点。
“不好笑,”赫连山摆手,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提起腰间的酒喝了几口,美滋滋的。
“怎么还有事?”
袁道仁碰到这种无赖,也是愣了一会儿,“没事了!”
“切磋完了,那就走吧!”
“怎么还在这呢?赶紧走吧!”赫连山看他们都觉得多余。
袁道仁看了看台上台下,都盯着自己一众,那眼神好比是在看几个傻子。
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收手灵舟出现,几个人走的动作倒是行云流水。
啾——
众人动作整齐划一,默默地看着华丽的灵舟划过天际。
胡三等人,搬着死尸一般的邹平安,摇摇晃晃刚刚才搬下台。
几步一个踉跄,冲着人群前护着一窝人就撞了过去。
“啊——”一声娇喊亮了嗓,娇娇怯怯,好不吵闹。
“快把他给我扔下去?打死他!”苏缎锦临时穿着不合适的衣服,优渥的肌肤看似画中。
被甩倒的邹平安重的很,煞白的脸描画着剑骨英眉,神色还是清冷淡漠的,没了意识无力地耷拉下来。
她用着可见一般的心气撑着,扭过羞红润湿的脸,眼尾泛起少见的泪花,双手紧抓有气无力地推着身上的这个晕成死狗般的男人。
此时此刻,先前的羞辱不甘涌上心头。她心防溃散不由得自己,下意识示了弱。那傲人的侠气患得患失,一面媚人心魂的模样,见之再也挪不开眼。一旁的人不敢多看,也是第一次见。
“大小姐!”青衫衣赶忙将压在身上的邹平安抬起,冲着石台的峭壁……
“哎呀,大哥真是走霉运了!”胡三念叨着,拉拢人爬起来,赶忙拦了下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
苏缎锦注意到这么多人,捂着脸娇声喊道:“带我走!”
她摇晃地站起身来,青衫衣做轿,急忙抬着苏缎锦离开。
胡三悻悻地带着人,搬起昏得不成样子的邹平安往后面跑。
两侧推开,对于邹平安那诡异渗人的灵术心有余悸,如此杀人玩弄的模样就是视生命为草芥!
红荆迎上来,白秋琴没了红荆的支撑,腿脚一软欠身坐下,羸弱气息依旧没有好转。
邹平安躺在地上,那几人伸了伸手,胡三忍痛扔给他们一个白亮的纳戒,“大哥我可是有点亏了,你得补偿我!”
哭丧着脸,他又笑了,怀中的纳戒收到一切,里面惊人的分量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努力,“可以暂时歇息一下了。”
红荆哭唧唧蹲在邹平安身前,无所适从,抓手摇着自己的骗子哥哥,心疼死了。
白秋琴透过白衣纱影窥见他,羸弱的气息起伏,邹平安胸腔微微上下颤动。
两人虚的一副样子,心跳呼吸弱的几乎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