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句话,我之前只是当做你们之间的气话,算不得数!难道你无视我们由长辈定下的婚事,真的和这等货色上了床?”
……
“你觉得呢?”苏缎锦翘动眉梢,双眸向着邹平安的背影轻点,又不耐烦地看向赵誉景。
她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含糊了一句话。
这样的姿态,分明就是看‘野男人’的惺惺作态。
速即,如此情形彻底激起了赵誉景的怒气,他抓起苏缎锦的手,可她的表情不屑,刀削的薄唇两瓣太过冷漠。
比无情更扎心的,就是这种态度,任你万般摆弄,要面对的只有一点有意无意的冰冷。明明靠的很近,却拒人千里之外,是近在咫尺的远。
邹平安与她疏离,隔开相背的鸿沟,错身看去似是背离天涯的海角,不可分说的近。
尽管是单方面,但是这一幕足以击穿赵誉景所有的自尊。
“不要脸的贱货!”
赵誉景可能就以为是这个‘无情’的女人,为了逃避一纸婚书,随便找了个男人去坏自己的名声。
他有那样一种自信,不管什么手段,他都可以让她趴在自己身下摇尾乞怜,一身家世背景各种加持,足以随时将这个低入尘埃的无名之辈打入尘埃。
但是,赵誉景却没有心情陪她玩偷腥的戏码,懒得去倒弄一个垃圾。
“最后问你,你真的和他上床了?”当他看到苏缎锦再次看向邹平安充满柔情,这一刻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
像邹平安这种人,要是苏缎锦稍微一个动情的眼神,就可以把他的魂给勾走。苏缎锦下定决心作践自己,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问题过于荒诞,苏缎锦觉得不可思议,瞪着赵誉景,似乎在说他怎么有脸问出这个问题。
邹平安一直闭眼依着栏杆,他真的好累,听来听去很费神,无端卷入一场不算是感情的婚事里让人心烦意乱。
突然,邹平安转身。
赵誉景再步步紧逼,苏缎锦后退,抵在了邹平安硬挺的胸膛上。
赵誉景眉头竖起,“你们!”
苏缎锦似乎知道邹平安的性子,她退了一步,结果他也退了一步……
“苏小姐,你是没事找事吗?”邹平安再退一步,寂冷的语气能寒煞薄衫。
“你!”苏缎锦瞪着他,看是敌意,其实眼底的光全是哀怨。
邹平安望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继续道,“苏小姐心高要命,可是一直看不上我。一个见面就要杀了我,会和我上床。”
“你脑子没有问题吗?”
“看她这眼神,你再多说一句,她能立刻与我不死不休!”邹平安目光与她冷冷的眼神交汇,她却避之不看。
苏缎锦手抓着栏杆,那样子真的生气了。
“她是她,你是你,我是我。”
“如果你闲的找茬,那你就真是闲的。”
“赵少爷日理万机,世家之后。我门井水不犯河水,玉石不予瓦楞。既是不能与你相比,也还烦请你不要没事找事!”
“我还有任务!”邹平安说罢,又背身过去。
苏缎锦可能不想看两人,随之又看向近在手间,虚幻如泡沫的浮云。
赵誉景听着,双拳攥紧,每一刻都想轰杀邹平安。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瞟了周围一眼,那傲人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我和这种货色计较,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