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红荆被山涧的杂音,苦丧着脸眼眶微红,不太高兴揉了软塌塌的鼻子。
伸了伸脚,她抱了抱发呆的平安。
“好冷啊,哥哥!”
平安闪身一动表情实在是太冷漠了,红荆翘脸瞧着更是受不了,哭哭啼啼的不敢说话。
白秋琴蹲坐在旁边,指尖轻划过滑嫩的脸颊,双眼雪透出灿阳的光,衣裳抖动的形单影只。
别日西风北朔,更添一丝薄凉。
平安在山涧之上,仰望天际,摸到腰间的那块奇石玉简后,猛然那一晚的场景闪过脑海。
他想起了赫连山的话,随手看着印记,血光锁动紧接着一道奇异的白光冲天而起。
顿时,天空回音渺渺,然后又没有了动静。
红荆蹲着身子,笋尖似的手指点了点那块半个大小的奇石玉简。
咯噔!
过了半天,天空一声闷响,赫连山乘风飘来,回转几下飘忽在半空中。
“少年,想好了!”
他酒醉得不行,说起话飘来飘去。
“啊呜,唔吼!”
平安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无神,顿时感觉遇到了一个疯子。
“哟!还有小妹和美人随行,快哉快哉!”
“走吧!”赫连山甩手一阵清风,“一块来吧!不醉不归!”
平安还没有说些什么,就被一扇卷帘遥相交映。
“哎!哎!哎!”红荆双手抱着自己,翘起委屈的嘴巴,紧闭上惺忪的双眼。
白秋琴凌身飘起,宛若玉露霓裳,挽带款款似是江水漾春。
三人继而顺着玉简发出的光柱,纵横而动,九天日红垂光合流。
上下之间,就在几息之内,咫尺摇动就晃了眼。
云薄绕山霏黛影,大笑挥手三千道门,映出池藻岚光。
“到了!到了!”赫连山抬手一口醇香,“这酒!嗝——”
“太够劲了吧!”
“费德,你小子真缺德啊!”
“是不是加料了!”
平安在他身后无言以对,眼前描绘出一副峰峦万里的山水泼墨画。
突然,窒息感扑面而来,他不由得紧忙喘着粗气。
白秋琴淡然如常,看着平安的样子,似是有意无意地喘了几许轻息。
红荆鼓胀着小脸,细腻如脂的腮帮有些发红,翘着鼻子一颤一颤地吸着气,“唔唔唔——”
“骗子哥哥!”
“好难受!”
“小子!”赫连山挑眉看了平安一眼,拍了他肩膀一下,“别看了!”
平安一松起,顿时感觉心间憋的慌,脑袋有点晕涨。
赫连山真是喝上头儿了,手摆来摆去抑扬顿挫,再喝上一口回甘嘴炮连珠!
“锦绣山川,花啊鸟啊!”
“咕咕咕!”
“小娘子!”
呼——
洁白一抹,只瞧单行仙鹳经过,几个花季少女挪着花篮,羞答答的像是娇嫩的杜鹃花。
赫连山大手一挥,平安微微后仰,酒糟味扑面而来。
“这里!”
“那里!”
“画扇门!”
“琼瑶顶!”
“清风大乘门!”
“诛邪宗!”
“玄天两仪门”
……
“哎呀!一堆一堆,好高的坟头!”
“山宗门派都是挑针绣的纸壳子,外面看着华丽非常!”
“哇!你看那山,你看那大殿!”
“哟,你瞧瞧这小人!”
说着,赫连山砸吧着嘴巴,往下面倾倒一壶琼浆,“滋滋滋!来尝尝大爷的小酒!”
“哎呀,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