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大了。
他面无表情的想到。
“顾辞书。”
胳膊忽然被人碰了碰，他低头去看姜咛，女孩子讨好的朝他笑了笑，“你血也抽了，刚刚的情况也多亏了我……所以你看我对你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能不能放我走？”
顾辞书的心情更糟了，他垂眸看着姜咛，一字一顿道：“不、能。”
“一管血打发叫花子呢？”顾辞书冷笑道，他指尖从姜咛的脸上划到脖颈处，感受着指尖跳动的脉搏，“姜咛，你该庆幸你刚刚没跑，不然只要你从这间门出去，实验室的笼子就会立刻被我打开。”
“你有病吧？！”
姜咛震惊的看着顾辞书，试图从男人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找寻半天，都没找到一丝破绽。
要么是他演技太好，要么就是这人从里到外都黑透了。
姜咛更倾向于第二点。
“是啊，我有病。”顾辞书也不反驳，摩挲手下的一小块儿皮肤，直至发红才堪堪收手，“所以你最好别惹我生气，说不定哪天我不高兴了，就带着你一块儿去死了。”
可怜大魔王待在虚空太久了，出来见到的异性也是边也和魏流遇这种就算黑化值拉满了，也会控制着自己返过来去哄她的人，猛地碰见顾辞书这种滑铁卢一样的存在，整个人都懵了。
漂亮的小脸呆滞，久久无法回神，连什么时候被顾辞书从矮柜上抱下来的都不知晓。
顾辞书将人拦腰抱着往卧室走，姜咛回过神，手臂也自然的环了上去，嘴上还嘟囔着让人抱稳一点，一点不自然都没有，像是习惯了被这么伺候着。
娇气。
他在心底轻嗤一声，脚下却放慢了速度，确保不会颠到姜咛。
顾辞书把人抱去客卧，性冷淡的装修风格颇有他的风格，姜咛被放到床上，床铺算不上特别柔软但相较于在路上只能睡帐篷和车后座，大小姐已经很满意了。
“勉勉强强吧。”她骄矜的抬起小下巴，瞥了一眼站着不动的顾辞书，有些纳闷，“你怎么还不走？”
用完就丢。
顾辞书轻哼一声，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
他现在的视角能清楚的看见姜咛脖颈上的那点殷红，那是他刚刚失控咬伤的，但治愈系异能此刻却已经将伤口愈合，但他后来啄吻留下的痕迹却没被消除。
像是雪地里一支独盛的红梅，漂亮的灼目。
那是他留下的印记。
这个认知让顾辞书十分满意，他上前像是挠小猫似得轻轻挠了挠姜咛的下巴，“我现在要去实验室，你好好休息，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外面都是丧尸你跑不出去。”
姜咛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拍开，转身爬到床的另一边，拿被子将自己裹住，“知道了知道了……我要睡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的话顾辞书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将眼镜摘下，仔细擦了擦，重新戴上后，倒是有了初见时的几分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姜咛后背发凉。
“我没有跟咛咛开玩笑的意思，如果我发现咛咛没有听话，我会把咛咛关进笼子里。”
他声音放轻，朝姜咛微微一笑，“毕竟咛咛也说了，我有病……所以做出什么都不会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