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姜咛，看起来乖极了，让人想捧在心尖儿上好好的疼爱。
谢行究却在那阵恍惚过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握紧了星霜剑，一步步走上前，在快要接触到“姜咛”时忽然提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了的对方。
“咔嚓——”
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破碎了，空间再次发生了扭曲，谢行究重新回到了大殿上。
这次的宫殿不再如刚刚那般空荡，在正中央悬浮着一把泛着冷厉剑光的长剑，黑色剑鞘上刻着古朴的咒纹。
谢行究在这把剑的剑身上感受到了与外面一模一样的威严冷厉的气息。
“你是第一个靠以杀止杀走出四方杀阵的人。”
最开始听到的那道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谢行究这次才发现，原来声音来自于那把剑。
是剑灵吗？
谢行究微微垂眸，他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听着那把剑说话。
“四方杀阵最难的不是遍布各处的杀机，而是在靠近生机时展露给你的幻象。”
古剑没得到谢行究的回应，也没如愿看到谢行究的好奇，有些不太高兴，从宫殿中央飞到谢行究的面前，“那个幻象是会将人心底深处最渴望的人或者事展露出来，千年来多少人都是死在最后这道幻象上。”
“你不是第一个走出来的，但你是最容易的那个……你是怎么克服诱惑走出来的？”
怎么克服的？
谢行究敛眸，在心底自嘲一笑。
姜咛骄傲漂亮，从来没这样对他笑过，更别提用那种甜的让人心软的嗓音喊他的名字。
恐怕今天他死在这里，后面姜咛遇到更漂亮的人就会把他忘了。
幻境是他渴望的，但谢行究知道，姜咛不会这么对他，至少现在不会。
谢行究眉眼沉静，对于古剑的问询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的态度，这让在这边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剑灵有些郁闷。
好不容易有人闯过四方杀阵，结果是个锯嘴葫芦。
现在的年轻人，哎！
剑灵在心里叹了口气，围着谢行究转了一圈，不由有些惊奇，“你这年轻人，分明根骨极佳，竟然没有修炼过的痕迹——嘶，竟然还有魔族血脉，你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谢行究语气淡淡，“普通人。”
普通人闯过四方杀阵？普通人手上能拿这样一把不错的剑？
剑灵“嘿”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信了这小子的邪，但这样的脾气却对了他的胃口。
他浮到谢行究身边，略带矜持的开口，“小子，我看你天赋不错，恰巧我这边又知道适合你体质的修炼方法……这样，你拜我为师，我教导你成为这修真界第一的剑修！”
“我有师父了。”谢行究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我不会背叛她拜第二人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