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秦培率先回过神，只略略的扫了他一眼，便淡定的垂下头，继续忙碌手上的。
“怎么醒了？”
顾凌谦此时还有点懵：“哦，被尿憋醒的。”
“嗯。”
很快顾凌谦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因为尿急，身子都缩着，别扭又害羞的提醒：“我要上厕所，你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秦培又抬起头来。
只是不等他回答，顾凌谦突然就睁大眼，抬脚就冲到他跟前：“你这是怎么弄的？受伤了吗？”
“……”这个反射弧，有够长！
顾凌谦伸手就从他手中夺走医用棉签，一屁股坐下，开始接替他的工作。
相比起来，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是笨拙的，可秦培心里舒坦，自然也觉得右腿没那么疼了。
顾凌谦看着这伤口，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眼神都带着内疚：“你不是告诉我伤口全都恢复了的？”
他说已经痊愈了，他竟然就真的相信了他。
毕竟秦培是为了救他才会受伤的。
这么想着，顾凌谦就愈内疚，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得补偿一下他？
秦培怕他多想，让他扶他站起来：“上了药好多了，等睡一觉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顾凌谦上完厕所出去，秦培已经躺在床上。
他喝了口水才爬上床，规规矩矩的，和秦培中间隔开了一个人的距离。
“我吃人吗？睡那么远。”
“……我是怕自己乱动踹到了你的伤口。”这真的是个非常充分的理由。
秦培睁着眼睛望着上方：“你睡得远就能保证等下不会乱动？”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