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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白鱼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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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这支胡姓应该是自己过自己的,三趾胡家再大度,也不会和仇人结亲戚。

所以胡爷爷的冷漠是有原因的,他并不是天生的独狼。

“你是说我们欺负他?”。

“谈不上欺负,但他在胡定归乡生活了半辈子,无朋无友,来到这儿没几年,就和阿坝成为了好哥们儿,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胡小铃默默点头,突然醒悟过来:“不对,你越说越象真的了,这个仇人是不是真实存在,都还不清楚,你又有什么理由怀疑胡爷爷,我和小雅都可以是五趾,他当然也可以”。

我们争论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咱爹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生下你这个五趾的女儿?”。

总不会象水源济一样,也吃了水复机的无及丸吧?。

“我……我不知道,你自己问咱爹去……”。

胡小铃本来就有点急,话说的又快,等明白过来,脸比茄子还红:“你,你怎么这样?……小妹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种人”。

她“咣”的踹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冲潘山勇和小雅喊:“别聊了,赶紧走人”。

那俩人正腻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被她吓的一激灵,瞬间分开。

我忽然想起娟子的名言:坏人好事,生孩子没屁眼。

“你孩子才没……那个呢”。

得,又把自己绕进去了。

为了惩罚我,气急败坏的她不仅命令我去开车,还让我从这里一直开到同益古镇,我查了下导航,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还得是高速,走小路的话时间更长。

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我眼睛至少要睁十六七个小时以上。

熬鹰呢?。

我推脱路不熟,她转身让潘山勇画了个地图,很简单,沿着老雁山一直走,什么时候山势转向右侧,就进了玉砚山脉。

“它拐你也拐,同益古镇的城墙很高,只要能看见,应该不会走错”。

这条路要先经过雪山,再到达同益古镇。

我又说自己头疼,八成烧还没退。

“是吗?”。

胡小铃一挑眉毛,嘱咐小雅去把白灵猴牵来:“正好这猴子也该蒸了,让它趴在你脑袋上,一个降温,一个驱寒,一举两得”。

我无条件投降。

谁让自己嘴欠呢?。

虽然给自己定的人设是水家的上门女婿,可完全找不到那种代入感,说着说着就没溜了,完全不象已婚人士。

心里多少也有点想法,但不是那种男女私情,因为从一开始,我便感觉她并不太讨厌我,倘若趁机把关系搞的暧昧一些,自己的行动或许会更加便利。

乌头会的姑爷,这个头衔还是挺唬人的。

上了路,胡小铃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小雅和潘山勇在后排也不敢大声说话,交头接耳的象是俩特务。

“小雅,咱们明天中午才能到,白灵猴不会冻死吧?”。

“嘘……你小点声”。

她担心吵到师傅:“……我也不知道,刚才去后面看了一眼,小白身上都结了霜,可咱们又没有红玉环蛇让它吃……,要不等师傅睡醒,你跟她商量一下,找个饭店,借他们的厨房用用?”。

这个当口正是上座的时候,大师傅们忙的脚打后脑勺,气都快喘不匀了,那有工夫去伺候一只冰猴子?。

除非我们愿意多给钱,估计也不是一两百块能解决的问题。

路上还要加油、吃饭、本来从养蜂基地拿的钱就不多,还真是件麻烦事。

“……那干脆去我舅舅家吧”。

潘山勇突然说:“就在前面”。

“你舅舅家住在这儿?”。

“嗯,白鱼湾”。

白鱼湾因白鱼而得名,那是一种通体雪白的小鱼,鱼鳍状如枯枝,有须无鳞,眼睛已经退化了,昼伏夜出,据说吃了能抵御严寒。

“老渔民都称它为水人参,不过比较罕见,听说以前倒是不老少,现在都快绝种了”。

“离这儿多远?”。

“两个多小时吧,咱们还没到三拐河呢”。

三拐河的源头是玉砚雪山,由几条小支流加上地下水和雪融水汇聚形成,白鱼湾在第二道拐上,旁边有几个老村子,在那儿安家落户已经长达几百年的历史。

马上要到同益古镇了,我问潘山勇接下来有什么想法,是回养蜂基地继续打工,还是跟着胡小铃去真元大殿?。

“我……我都行”。

他瞟了眼小雅:“反正光棍一条,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让我去?”。

小雅把头扭向一边,抿着嘴笑。

“先带我去找你堂哥,把水恩的事情问清楚,包袱里要真的是僧袍,你让他随便开条件,我们水家绝对没二话……”。

胡小铃突然“嗤”的一声冷笑:“怪不得要单干呢,你早就计划好了吧?”。

“这片僧袍本来就是水鉴家的,我们拿回来天经地义”。

“你说了不算”。

她态度蛮横:“水家找到了僧袍,万事大吉,那我们呢,不把蛇胆莲还给我,想痛痛快快的走?没门”。

我真后悔当初在她面前接那个倒霉的电话:“你都已经是元祖了,要僧袍有什么用?”。

她腾的坐起来:“不用你管,见者有份,要不要我把吴家那俩兄弟叫来,听听他们的意见?”。

完,那俩货也是粘上甩不掉的主。

我只能闭嘴,一言不发,胡小铃面有得色:“你也不用给我脸色看,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整天装神弄鬼、趾高气扬的,从现在起,给我安分点,甭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她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大骗子”。

忍我很久了?。

这句话好象并不单指我的口不遮拦,似乎另有深意。

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身份,如果真是这样,又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

回想起她刚才咬牙切齿的那一幕,我忽然感觉后背发凉,难道算来算去,自己才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

在演戏的,不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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