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柳月疑惑道。
“还不够明显吗？我代表的是所有管理员的意志，是他们的产物，帮助他们完成未完成的计划，就目标而言，我们是一致的。”主脑说道。
听完这句话，柳月心中有些犹豫，主脑说的确实不假，他们的目标都是对付主神，如果合作，胜算将会大大的增加。
可主脑之前屠杀人类的场景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自己的家人和满月也死在了他的手中，她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主脑，但现在，她无法做出决定，犹豫再三后，她回复道：
“我会将事情告诉程哥，之后再说这件事。”
主脑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请便。”
他的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一声响亮的枪响回荡在整个实验室，柳月的身体如同脱线的木偶般倒下，她的尸体也在逐渐分解。
“陈南飞！”之前柳月留下的尸体突然开口说话。
“哇！”陈南飞一直保持着警惕，这一叫，把他吓给了一跳。
“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脏问道。
在陈南飞的询问下，柳月将自己在实验室见到的一切和与主脑的对话都详细的说了出来。
门内
“真是不可思议......”江程此时紧皱着眉头，像是听见了什么令人烦恼的事情。
主脑居然会是进化后的病毒，他所继承的还是以往管理员的目标。
“所以，主脑的意思，我想你也明白了。”陆时说道。
“他愿意用自己的病毒将我的伪神领域进化为伪神空间，这样我就拥有了与主神抗衡的能力，最后我需要做的就是将金色代码植入主神的体内，他的大意是这样吧。”江程的面色有些阴沉。
“是的，相同的，他交出病毒后，自己会因此消失，这也是他选择的一种牺牲。”陆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淡然的回答了他。
听见陆时所说的牺牲，江程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却又有些无奈。
他算得上什么牺牲？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被破坏了家庭的人，让变成怪物的人类受尽折磨的人，还有数不尽被屠杀的人，这些人明明是被迫牺牲，但操刀的主脑却在这种时候，显得他有多么的大义凛然。
仿佛变成了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奉献精神。
而那无奈，便是这一切都是那些先驱所探索出的唯一方法，计划的创始人是人类，启动者是人类，而在这其中所诞生的意志，也是由人类制造而成。
伪神空间，确实不能够彻底杀死主神，而那由无数灵魂组成的金色代码是唯一的出路。
或许，即便是那些为此牺牲的先驱们没有制定出这个计划，江程自己也会为了让人类彻底摆脱主神，转而开始研究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可是，我的仇恨呢？
主脑杀了自己培养七个孩子，屠杀人类，利用自己研究的代码带给那些转为怪物的人类痛苦，尽管主脑最后的结局是死在自己的手下。
可为什么，他能够死的这么的光荣？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对陆时说道：“开门吧，我们该出去了。”
滋滋...
一道门撕裂了空间，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柳月和陈南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