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并没有注意到容聿的变化，她只想离开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
没想到在她情绪快要崩溃的时候，容聿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安言一下僵住。
他在说什么？
她抬头，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容聿见她终于冷静了，眼眸盯着她，声音沉沉，却带着一丝不易擦觉的别扭。
尽管这样，他的视线也没躲避，“对不起。”
他再次说，声音比刚刚低了两分。
如果不是安言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的唇在动，她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跟她道歉。
她在做梦吗？
安言张嘴，好一会出声音，“你说什么？”
容聿握紧她腰的手臂收紧，两秒后说：“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弥补。”
一瞬间，安言僵住。
下一秒，她推开他。
弥补？
他怎么弥补？
他拿什么弥补？
容聿的手僵在半空，一动不动。
安言后退，摇头，脸上浮起笑，“可以啊，你弥补我。”
“那你放我走，可以吗？”
只要走，就可以。
容聿僵在空中的手垂下，眼帘也跟着低垂。
但不过两秒，他抬眸，视线冷锐的看着她，“换一个。”
安言脸上的笑僵住。
不是说弥补吗？
为什么她要走不行？
安言朝容聿靠近，脸上的笑再次恢复，声音细小，轻慢，带着小心翼翼，“你刚说弥补，那就放我走，你只要放我走，我就原谅你。”
“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愤怒，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喊大叫。”
她张开手，很认真的说。
说完，她盯着容聿眼睛，“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