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美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变得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眼睛布满了血丝，哪里还有昔日淡漠，洞察一切的灵光？
“我没事。”
傅斯摇了摇头，下意识地看向了今天傅念坐的那个位置。
预料之中。
傅念早就离开了。
那个座位，被收拾地干干净净。
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傅总是关注今天在那儿喝拿铁的小姐吗？我帮傅总看了一下，在傅总离开咖啡馆之后，那位小姐大概坐了有六七分钟就离开了。”
傅斯认出了是下午时候上前来关心自己的工作人员，眸光闪过一抹愧疚：“抱歉，那个时候我心态很乱，不小心推了你一下，你没事吧？”
“没事的，傅总，倒是您……”
工作人员欲言又止。
从未见过傅斯如此失态，颓废的样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也不是自己一个打工仔能够多问的。
“傅斯，先进来收拾一下，你的样子……现在很狼狈。”
“洗个澡，喝杯咖啡，换个衣服，你是淋着雨过来的吧？”
姜凯拍了拍傅斯的肩膀。
轻咳一声。
其实姜凯是往轻的方面说了。
傅斯现在这样子明显是出了什么大事。
姜凯从未见过如此心绪紊乱的傅斯。
“在这之前……姜凯，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听了傅斯的话后，姜凯沉默了一下，无声地点了点头。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时不时有凶猛的风，闪电的光，撕裂。
姜凯带着傅斯来到了监控室。
监控将整个咖啡馆的画面清晰收入。
傅斯就盯着下午两点时分。
傅念走进了转弯咖啡馆。
然后点了一杯咖啡，来到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
神情淡定自若。
“傅斯，这不是……你那个失踪了十九年找回来的妹妹傅念吗？”
姜凯跟傅斯是兄弟。
加上之前的事情闹得那么大。
姜凯自然记得傅念的样子。
“你今天如此失态，是因为傅念来到了转弯咖啡馆？”
这句话说出来，姜凯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
虽然说傅念跟傅家断绝关系，之后又背刺了傅家。
但以傅斯的能力，还是能够很好处理剩下的风波。
就算跟傅念结下了梁子。
傅斯也不至于将自己折腾成这副德行吧。
“是……”
“姜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能说，该死的命运，真会捉弄人。”
“今天，是我人生之中最糟糕的一天，以前任何发生的事情，乃至于以后……”
“都不可能会发生像今天这么糟糕的事情了。”
傅斯感觉自己的嘴巴像是在嚼着苦瓜。
苦到快哭了。
这种事，又怎么可能说的清楚？
又该如何跟人说的清楚？
连傅斯都觉得混乱无比。
见傅斯这样，姜凯轻叹了口气儿。
“看来你需要的不是咖啡，而是酒，等会儿我们去夜色酒吧喝一点吧，说不定会让你好受一点。”
“不过你得先去洗个澡，把衣服什么的给换了，免得感冒了。”
酒吗……
傅斯好久没喝了。
但是。
今天，能治愈傅斯这支离破碎的心脏的东西，只有酒了。
夜色酒吧。
已经是晚上十点。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
雨势不大。
姜凯跟傅斯来到了夜色。
开了个包厢。
在经过二楼的时候。
发现露台那边坐着一个人。
傅斯瞳孔猛地一缩。
是……
傅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