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腾腾的纯阳河与以往相比,此刻一眼看去竟望不到两丈以外,越发显得神秘无比,恶劣的天气让很多渔民不得不望而却步,因此今天的纯阳河显得尤为安静。
“骑牛的,来来来,我们过两招。”白发老叟刚来到河边,身体随即凌空而起,隔着纯阳河向对岸吼道。
随着白发老叟这声怒吼,只见浓浓的大雾如风卷残云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对岸涌去,许致谦见状又是蹦又是跳的为自家老爹喝彩。
“白头翁,来就来,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这声音的主人不是虬髯大汉又是谁。
虬髯大汉的话音刚落,天恨山脚下突的传来一声牛的低吼,许致谦从他母亲头顶看去,只见空中的气流如同大石入河那般,以天恨山为中心一圈又一圈向四周扩散,原本雾霭氤氲的天气,随着一人一牛的声音响起,顿时变得晴空万里。
许致谦可就惨咯!他的脚刚跨出一步,这声音竟比那日他在天恨山脚下听到的雄狮怒吼声猛烈何止百倍,只觉耳膜大震,心神不宁,直到母亲孟慧宁往前跨出一步与他持平才恢复如初。
白发老叟见状忙向对岸呵道:“今日前来,本就是来看你家放牛娃和我家谦儿通过考验的,你我俱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以前什么风头没出过,这次还是别抢他们年轻人的风头吧!”
说罢从空中退了回来,一只手按在妻子孟慧宁的肩膀上,摇头苦笑。
一家三口肩并肩,径直向对岸走去。
许致歉在水面上行走竟似如履平地,每走一步连波纹都没有泛起,他抬起右脚仔细打量了鞋底一阵,竟没被河水打湿,偏偏用手探去又能感触到水的那种细腻和柔滑、以及淡淡的凉意,这种感觉是其他任何一物所无可替代的。
要不是时不时看见脚下有一两只虾米和鱼儿偶尔游过,许致谦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走在纯阳河上。他抬头看了二老一眼,眼神之中说不出的喜悦,少年天性一览无余。
一家三口不大一会功夫便来到两人一牛身前。
“白头翁,你家小子真能通过这三个考验?最近这一个多月我可没看他来过天恨山,一次都没有!”
虬髯大汉说完斜眼看向许致谦,又瞥了一眼面容不善的孟慧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两条消息,第一,他不相信许致谦能做到三件事,第二,他和眼前这一家三口很不对路。
要是可以,虬髯大汉情愿一辈子也别见到这一家子,从老的到女的再到小的,没一个让他瞅着顺眼。
巧得很,虬髯大汉的想法恰恰是许致谦母亲孟慧宁的想法,前者还没怎么表现在脸上,溢于言表的后者恨不得浑身上下多生出几张嘴,不吐不快。
这不,孟慧宁闻言迫不及待开口道:“骑牛的,你瞧瞧你家放牛娃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明明比我们谦儿还小半岁的小伙子,却被你弄得头大、脚大、脸大、嘴大、鼻子大,手粗、脚粗腰也粗,活脱脱五大三粗,粗鲁得像头蛮牛,不知根知底的人一眼望去还以为他是三十好几的人呢,你这个当爹的难道就不担心他找不着媳妇?”
虬髯大汉听完脸色不由得一黑,那头大黄牛头颅摇摆,四只粗壮的脚蹄子在地下刨动不停,正欲张口呼叫两声,孟慧宁把两只手往腰上一叉,接着又道:
“我还跟你说了,这人和人他就是不能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的人他天生生来本来就蠢,还遇人不淑,再怎么用功有些事他也不可能学会!而有的人想做什么从来不用担心,
因为人家天生就是那种学啥会啥的天才,还有慈父严母手把手教导,试问这种人还有啥好担心的。咱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