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卫昭便和陈灵华将那鹿给烤了。
她们在帐子外一个空旷的地上，将那鹿烤的通体金黄，卫昭闻着肉香，又给另一半肉刷了一层蜂蜜。
她和陈灵华也说起话来：“近些年郡主的身体如何了？”
陈灵华瞧着她，眉目温柔，语气轻轻道：“殿下还记得呢？殿下不必一直放在心上，灵华这些年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父王这回催我来京城，都是为了让我挑个中意的男子。”
卫昭看陈灵华这副一点不在意的模样，心里的愧疚更重。
当年赵玉落水的时候，她其实也不太会水，只在书院里面学到了一些，便跳下去救人，赵玉是救上去了，可她把怎么游给忘记了，最后还是岸上的陈灵华将她救了上去。
但陈灵华也不是个太会水的，他们三个，就陈灵华泡在水中更久。
这姑娘本就先天不足，那一日里又呛了许多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的许多年，卫昭都听闻鲁南王的姑娘灵光郡主是个泡在药罐子里的姑娘。
卫昭常常在想，要是她看见赵玉落水便去找人救，而不是直接跳入水中，或许便不会祸害到陈灵华了。
毕竟赵玉是个男子，多泡一会水，就算身体弱些也没多大事。
比起男子，她更怜惜姑娘家。
但如今陈灵华都不在意了，她在紧紧念叨着这件事也不好，只能努力对这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