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盛只能老实地听老头子训完话后，才能开口说：“爸，我会再约陈导的。您放心，这次我们是主要投资方，我不会……”
“肖盛，你在和谁说话啊……”罗萌萌迷迷糊糊地从后座爬起来，一只手已摸到他的耳朵，将他戴着的蓝牙耳机一扯，扔到一边问，“梦凡姐呢？我这是在哪里……姓肖的，你要对我做什么……”
肖盛气得将车停到路边，用力将她推到后座，拿起蓝牙耳机，只听到老头子在电话那头已经发毛了，吼道：“肖盛！给我滚回来！在搞些什么，太不像话了，你是想气死我！”
“爸，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好心……”
对方已挂了。
肖盛将蓝牙耳机狠狠地一砸，这下老头子气疯了！
他整个人转身瞪向罗萌萌，这女人倒在后座上，还在闭着眼睛说胡话。
肖盛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扔出车外，再也不想管她！
……
慕梦凡从肖盛的车上下来，望着他的车消失在夜幕中，才真正松了口气。
肖盛刚看上去似乎很生气，对罗萌萌一副嫌弃厌烦的样子，可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乎罗萌萌的。
慕梦凡不由想到了夜斯鸣，他对她何尝不是这样的表情和态度，难道他并不是真得在讨厌她？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今晚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原来嘴上说得或许并不代表心里想的。
可她很快又觉得自己好傻，在乱想些什么。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她和夜斯鸣之间的问题，同肖盛和罗萌萌之间是完全不同的。
她和夜斯鸣已走到离婚这一步了，而肖盛和罗萌萌应该还属于恋爱中。
慕梦凡甚至有些羡慕罗萌萌，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那么肆意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
第二天上午，李秀华来到那家茶馆。
苏绿云还是在上次那间雅座等着她，再见她时熟络友好了不少。
李秀华也是自来熟地奉承了她几句，和她套了套近乎，才说到正题，“你们家老爷子都同意他们离婚了，这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夜总他那么忙，是不是应该由你来找律师……”
“别提了，斯鸣让我不要再管这事，竟还在和我赌气似的，不愿理我。”苏绿云揪心地说。
李秀华心里咯噔了下，难道夜斯鸣察觉出那张DNA报告有问题了？
“看来梦凡私下又和夜总说了什么挑拨你们母子关系的话？”
苏绿云楞了下，摇头说：“不会的，她做出这种事来，都被我揭穿了。斯鸣不会再听她的。”
“夜太太，你还是不了解梦凡这丫头。”李秀华唉声叹气说，“她从小就很有心眼的。当时我刚嫁到慕家时，一看到她以为她是那种乖巧懂事好相处的女孩。结果呢，她经常背地里和她爸说我的坏话，弄得那段时间哦我们夫妻关系好紧张，差点就过不下去了。”
苏绿云听着直点头说：“她的确很有心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老爷子哄得对她宠得不得了。就说这次，老爷子知道了她这么不要脸，竟然连一句责备她的话都没有，还说什么不当他的孙媳妇，也是他的亲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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