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漱口水都直接吐在了曲清瑶的脚上。
“啊！”曲清瑶当即尖叫了一声，立刻躲开了，可鞋子还是湿了。
这可是她今日及笄礼，特意让人做的鞋子，如今竟然被老夫人的漱口水给弄湿了？
老夫人也愣住了，萧疏十分无辜的开口，“祖母，我方才…手抖了，这才不小心弄湿了二妹妹的鞋子，二妹妹不会怪罪吧？”
曲清瑶恨得咬牙切齿，这是老夫人吐湿的，她若是真的借此发了脾气，倒像是在打老夫人的脸。
“清瑶，你去后面内阁换一双干净的鞋子过来吧。”老夫人面子上也挂不住，索性直接翻篇不追究。
曲清瑶心里抓狂，表面上还是一副柔和的模样，“是，一双鞋子而已，不打紧的，大姐先伺候着祖母，我去去就来。”
说完以后，就带着谷雨离开了堂屋。
出来后，曲清瑶咬牙，低声吩咐，“现在你就去前厅，把那些夫人们都招来。算准时间，也该发作了。”
谷雨点头，转身连忙离开了。
到了前厅，谷雨哭着大喊，“大人，大人不好了。老夫人喝了大小姐喂的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
还在招揽客人的曲文桀一听，浑身僵硬，当即就起身，“你说什么！”
周围的宾客都议论了起来。
琅夫人连忙起身，皱眉道，“曲大人，老夫人病重，不如咱们一同过去看看。”
曲文桀连忙点头，同时挥手让下人赶紧找大夫。
…
老夫人看不惯萧疏站着不说话，心情郁结，冷声开口，“你站着像个闷葫芦一样，真是让人心烦，没事的话赶紧出去吧！”
萧疏听到老夫人的话，眉头略微舒展，她方才可是掐着点算时间的，毒药该发作了。
果然，还没等萧疏开口，老夫人蓦然间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奎嬷嬷吓的赶紧走过来，“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呛着了吗？”
“噗…”
奎嬷嬷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天爷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夫人！”奎嬷嬷吓傻了，手足无措。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曲文桀慌张的带着人冲了进来，“母亲！”
琅夫人看着满地的血，也是吓了一跳，好在见过大风浪，如今这场面她也不至于真的被吓到。
旁边的女眷纷纷开口，“天呐，这喝了大小姐熬的药，老夫人怎么吐了这么多血啊？”
“这是要谋害自己的祖母不成吗！”
“这也太狠心了！”
老夫人虚弱不已，满嘴都是血，伸手指着萧疏，愤恨不已，“你，你敢害我…你这个杀千刀的！”
曲文桀一听，当即起身，颤抖着手掌，冲上来对着萧疏的脸就打了过去，“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萧疏迅速侧身，直接避开了曲文桀的巴掌，“父亲还没查清楚，就要定女儿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