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也不错？起码在处理那些繁杂的事务之时，自己能保持足够的冷静，不会被气到。”
......
“爷爷，你说过，如果我愿意，你可以来当我的倾听者。”
自觉自己已经静心，也理好了混乱的思绪，千仞雪扯了扯千道流。
“当然。”千道流回身，目光温和的看向千仞雪。
有些事情不必他亲自去问千仞雪，他能给这孩子足够的暗示，他能等这孩子自愿想说这些事情。
“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就我们两个。”
千仞雪看了一眼在大殿一角盘坐着的唐晨，语气认真的说着。
她没有那个和不相干的人分享这些事的意愿。
选择告诉千道流，也只是为了能让老爷子不成为自己的阻碍，在一些事情上能选择支持自己罢了。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千仞雪宁愿用这次重生的机会，去换一个没有唐三的世界。去换一个武魂殿内部完全和睦的世界，哪怕她不能成神，这都没关系。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因为假设太多了，那也只是假设。
顺着千仞雪的目光看去，在视线触及唐晨之时，千道流便明白了。
去到偏殿，不用千仞雪说，千道流就自己释放了魂力，将这间房间完全笼罩。
“没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唐晨会听到了。”
千道流坐在椅子上，静等着千仞雪的诉说。
或许，在这里面存在着小雪最近异常急躁的原因。
诉说的过程并不美好，也不顺利。
千道流对此多次提出质疑，哪怕在千仞雪搬出千寒羽之后，也仅仅是打消了千道流的继续质疑，但眼底的怀疑仍在。
“妈妈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武魂帝国也覆灭了，我亲眼看着那些残余势力被一一消灭。”
“在神战战败之后，我的身边曾聚集过很多人，他们帮助了我很多，可对于他们的遭遇，我无能为力。”
“我不甘心，却也无法，唐三他们一个个的成神，我无法也无力去阻止这些。”
“爷爷，哪怕你再不相信，但这都是在我的身上真是发生的，是我的亲身经历。”
千道流沉默着，这个故事对千仞雪而言是不友好的，他的孙女还没有闲到能拿着这些时刻在羞辱自己的东西来当作对他不作为的消遣。
“唐三......”
“小雪，你先让我缓缓，我有些无法接受。”
头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复杂的情绪不断在心中回荡。
不该是这样的，但这能解释千仞雪的一切异常行为。
这是个很合适的理由，但也是个很烂的理由。
“小雪，这些东西你和多少人说过？”
“只有爷爷你一个。”
千道流皱了皱眉，“那比比东那里？”
“妈妈可以不用管她，在爷爷你知道这些事之前，她就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而且，经历过这些事的不止我一人，从她的弟子那里，她得知了这些，同时妈妈也被威胁了。”千仞雪平静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