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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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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叙白问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他是全世界最无辜的人,迫不得已才好声好气去哄家里那个无理取闹的小哭包。

江殊月眼泪掉的更凶。

幸好这条小道偏僻,周围没什么人经过。

否则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都要以为是大g车主把人家路人小姑娘欺负哭了。

江殊月心里有一万句话要质问蔺叙白,想问他凭什么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后,还能在她面前像没事人一样。

可她怕自己现在一开口就是语不成调的泣音,这样更没有了气势,只能倔强地咬紧牙关。

她真的不想哭,不想在蔺叙白面前示弱,可无奈她的泪腺自小就发达。

眼泪只要一掉下来,不流个尽兴,怎么也停不下来。

蔺叙白自从十五岁那年被江瀚兴带回江家生活,认识了小他三岁的江殊月,已经无数次见过江殊月掉眼泪的样子,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比江殊月还能哭的人。

不理她要哭,理了她,哪句话说的不称大小姐心意或者哪件事没顺着她,她又要哭。

眼睛上像是装了两个水龙头,没完没了。

那时候,蔺叙白刚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他父亲早几年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两年后,失去了丈夫这个精神支柱的母亲也因为抑郁症割腕自杀,留下遗书将儿子托付给好友江瀚兴照顾。

刚来到江家的蔺叙白,在经历母亲去世后,变得孤僻寡言,每天放学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和人交流。

江瀚兴发妻因病早亡,一直都没再娶。

他一个人当爹当妈将独女江殊月拉扯大,对女儿是百般疼爱,百依百顺,因此也将江殊月养成了娇气任性的大小姐脾气。

江殊月对这个突然来到她家,要和她成为一家人的哥哥充满了好奇,那时候她虽然只有十二岁,刚上小学六年级,但对异性也早有了自己的审美。

她还从没见过像蔺叙白这么好看的男生,比她们学校女生一起评出来的那个嘴上都没毛的校草帅一万倍。

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

于是江殊月总去找蔺叙白,有时候向他请教作业,有时候带上新奇的玩具找他一块儿玩,有时候邀请他一起出去看电影。

而蔺叙白内心深处并没把江家当成自己的家,也没把江家父女当成自己的亲人,对江殊月这个总是无视他的脸色,主动靠近他的妹妹更没多少好感,总是冷言冷语地拒绝江殊月。

可江殊月哪怕被他拒绝了无数次,下一次也还是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没心没肺地继续在他眼前晃悠。

在这期间,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江殊月当然也被蔺叙白的冷漠气哭过无数次。

这时候江瀚兴也不会跟蔺叙白说什么“妹妹年纪小,要让着妹妹”这种话,反而教训起自己娇养长大的女儿,“不许烦你哥,再哭你就回自己房间写作业”。

江殊月就会一边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站在蔺叙白旁边仰起哭花的小脸语气讨好地恳求“哥哥,我就在你旁边写作业,保证不打扰你,别赶满满走好不好”

后来这样的事情反复经历几次后,蔺叙白也懒得再拒绝,反正就算拒绝了这次,下次江殊月还是会来黏他。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少再见到江殊月在他面前哭。

或许是小姑娘长大了,知道好面子,再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掉金豆子会被人笑话。

在蔺叙白记忆中,上一次见到江殊月哭还是在江瀚兴的葬礼上。

葬礼持续了几天,江殊月就哭了几天,两只眼肿得像核桃,整个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好几圈,女孩纤瘦羸弱的身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后迅速枯萎的蔷薇花,令人心疼。

葬礼结束后,前来送葬的亲朋好友陆续离开,江瀚兴的墓碑前,最后只站着江殊月和蔺叙白这对异父异母的兄妹。

阴霾的天空纷纷洒洒飘起雨丝,江殊月趴在蔺叙白的肩膀上,泣不成声“哥,以后我们都没有爸爸了,就只有我们了。”

第二天,遵循江瀚兴的遗愿,两人去民政局领了证。

在这之后,蔺叙白作为江家女婿,孤身挑起江氏大梁,江殊月则出国继续完成学业,一走就是两年未回。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黑色大g停了下来。

江殊月一看蔺叙白是要下车的架势,一股拧劲儿上头,转身拔腿就跑。

可她脚上穿着5的细高跟,怎么可能跑得过身高超过一米九的蔺叙白,才跑出去几步就被蔺叙白从后面追上。

蔺叙白也一丝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拉住江殊月的手臂,微弓下腰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向着副驾驶走过去。

“蔺叙白你放我下来你凭什么干涉我人身自由”江殊月只感觉重心失衡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立刻手脚并用在蔺叙白肩头拼命挣扎。

男人后背宽厚,像一堵坚实的城墙,常年运动锻炼出来的肌肉,坚硬紧实充满爆发力,凭江殊月怎么拳打脚踢,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小猫挠痒。

“是不是在国外呼吸了几年自由的空气,回来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一口一个蔺叙白,真当我对你没脾气”

蔺叙白毫不含糊的一巴掌拍在江殊月臀部,见她身体僵住老老实实不动了,才拉开副驾驶车门,把人从肩膀上放下来塞进车里。

“从小就这脾气,我看以后谁受得了你。”蔺叙白冷脸堵在车门前,防止江殊月再跑。

江殊月现在整个人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卷发乱蓬蓬地黏在脸上,眼睛红肿得像兔子,嘴上却还不肯认输,梗着脖子看着蔺叙白“反正不要你受”

蔺叙白神色平静地挑挑眉,不置可否,“安全带系好。”

江殊月扭头当没听见。

“江、殊、月,”蔺叙白低沉的嗓音忽地冷下来,“我没功夫陪你作,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这种语气江殊月再熟悉不过,意味着蔺叙白对一个人的耐心即将告罄。

江殊月以前无数次尝试过挑战蔺叙白的耐心底线,无一次有好下场。

记忆中深处仿佛宿命般的服从感被唤醒,江殊月那份要和蔺叙白对着干到底的决心开始有点动摇。

算了,家丑不可外扬,她江大小姐最好面子,就算要吵架,也不合适在大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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