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化文心里一动，心想杨美华没说错，还果然有事。但脸上一点没表露出来，还是笑嘻嘻的说：“业务上的事，你老舒拿主意就可以了，不必事事汇报，你也累，我也累。”
舒越并没感觉出方化文其实话中有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方总，这二件事是必须向你汇报的，第一件事是这样，最近，其实也不只是最近。我们众视杭城市区的点位一直很紧张，现在不是紧张的问题了，可能是要超售了。一旦真超售，麻烦就大了，被客户发现，会索赔的。所以前几天我去中电能加油站转了转，发现大多数中电能加油站都有围墙。我觉得我们可以动动围墙的脑筋。我和老钟也商量过，老钟也觉得可行。但这件事超出了我职权范围，建围墙要中电能审批，而且建围墙也需要资金投入。这可不可行，要你老大做决定。”
方化文想了想说：“中电能审批和资金投入倒都不是大问题，我担心的是现在能销售出去，但一旦建起来了，后面能销售出去吗？！另外，万一中电能要求全省统一，全要建怎么办？！”
舒越点点头说：“方总，杭城倒问题不大，建起来了，销售能跟上。但要全省都统一建，这肯定销售会成问题的。”
方化文说：“是啊，全省都要建，不如不动这个脑筋了。这样吧，我先去中电能探探口风，如果同意杭城单独建，我们就建，要全省建，就只能先放放再说了。对了，第二件是什么事？”
“上海GWH这个FA单子，那边的关系人要十个点的反佣，超出了常规的七个点，多要了三个点。我呢，答应是答应了，可这事我必须向你汇报的。”舒越如实的对方化文说。
方化文装着刚知道的样子问舒越：“怎么会破常规呢？！既然是破常规，你为什么要答应？当然，销售是你在负责，你有这个权答应，但我觉得破常规总不太好吧？！”
舒越还是没有感觉到方化文是在套他话，就事论事的回答说：“我答应破常规，多给三个点，主要考虑是，这毕竟是我们众视真正的和正经FA的第一单，而且价格也不错，只要打进去了，多出三个点也是合算的。怎么，方总不同意这三个点？”
“我倒也不是说不同意这多出的三个点，只是觉得游戏规则在那里，去破了这游戏规则合适吗？！这是其一，其二，这么做，是否意味着以后我们众视和所有FA合作都是十个点了？我们都要比别的公司多出三个点了？其三呢，我也怕是有猫腻，三个点无所谓，但……哈哈，老舒，你说对吗？！”
舒越这下反应过来了，在自己汇报前，方化文早就知道这单要多出三个点。
可问题是别说这三个点，连这个单子自己都没向方化文汇报过，那方化文是怎么知道的？！
何勇汇报的？
不可能，如果是何勇越过自己，直接向方化文汇报了这个单子，方化文就不会说后面那些话了。
方化文话中的其三，明显意思就是这三个点并不是FA的人要的，而是你舒越和何勇想要的。
那方化文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舒越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和何勇通电话谈回佣时，杨美华正好在自己办公室，电话内容杨美华就算没完全听见，但大概意思毫无疑问是能听出来的。
杨美华，肯定是杨美华。
只有杨美华听到了舒越和何勇的电话，知道了这个FA单子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