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的车一路往距离最近的医院疾驰。
姜清宴再一次瞧见窗口摇摆的树杈, 是在病房里。
她侧过身,眼鼻酸涩地望向病床上尚未苏醒的女人。
从初见起,季沐欢给她的印象是高贵端庄, 心计深远。
凌海市的度假庄园里, 那座大气的观景台像是季沐欢的王座, 端坐在上面能够一眼看破丛生的污垢。
司镜反复向她强调着季沐欢的不简单, 她却从未想得到, 这些事情里被隐藏起来的闪光点就是季沐欢对韩悠宁的感情。
这段并不长远的感情,将季沐欢的所作所为拼成一幅完整的图画。
可是这幅画里只有季沐欢一个人, 往后余生都只有她一个人。
姜清宴想着想着, 眼眶又红了起来。
季沐欢刚刚睁眼就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轻笑了声。
“沐欢姐,你醒了!”
姜清宴抹去双眼的湿意,忙坐到病床边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季沐欢脸色略显苍白,往时的华贵气息只剩下几分,她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弧,温和如旧,“怎么又跟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 我只是晕倒而已。”
姜清宴摇头, 喉间被堵得厉害, 只握着季沐欢的手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