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莉莉安抬头询问高凝，眼神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事实上高凝说的计划也太简单，太儿戏了一点儿。
高凝笃定一般点头：“一招鲜吃遍天，你把歪果仁的脑子想的太复杂了。”
莉莉安内心吐槽：尼玛在丹麦你才是歪果仁好么？
不过这种问题争论起来也没有必要，她点点头：“好吧，我会按照你的计划做事的，不过能不能成我说了不算。”
“当然，你只管按照孤的想法去做就好。孤是不会责罚于你的。”
莉莉安内心再次飞过去一万头草泥马。她不想再和高凝聊天了，命人送餐过来，结束谈话。
时至黄昏，可可西里的美景才逐渐显现出来，天边一轮浅浅的新月悬挂在湛蓝幕布，太阳的余晖还未曾落下，红彤彤的漂泊在西方映出一片霞彩。
时间再晚一些时候，天色终于寻不见日光的影子，而天空在月牙的映衬下更是出现了一片淡青色。
有风呜咽，穿过莽莽荒原和远处的雪山，映衬这天边如钩皎月，美的像是一幅墨迹未干的画卷。
此时，车子已经行驶到可可西里腹地，到了这里，玛尼石堆的痕迹也少了很多。傍晚十分，能从车窗外看到远处奔腾归来的藏野驴，偶尔也能见到一两只猫科猛兽奔袭。
“哪里有美景，哪里就有死亡。”凌欢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牦牛骸骨感叹了一句，大自然向来是公平的。
你生于此，就会反哺于此。
牦牛们吃了这一片草场的草地，死后就会化作肥料滋养大地再生成草场。时间可以抹去生命的痕迹，但那久经风华的雪白骸骨，却是这一片荒漠戈壁的无尽诉说。
仁波合十双手一笑：“有生有死，方为轮回。”
“我说上师，咱们路没走错？”凌欢不想和仁波讨论佛学，即是的改变了话题。
仁次道：“圣城遗址有路标，我们跟着路标走就没错。”
“玛尼石堆？”
“玛尼石堆。”
凌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吩咐班觉找个地方停车，司机开车是不允许连续驾驶超过四个小时的，过了四哥个小时人的精神就会疲乏，容易出事故。再说这个点儿也是饭点了。他们并不着急着赶路。
还有一个原因凌欢没说，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夜色将近，凌欢心里竟然隐隐出现了一丝不安。
他不是怕黑，而是脑海中止不住的出现宋的那双眼睛，如毒蛇般阴冷，如苍鹰般锐利却又带着湖水一般的笑意。
凌欢不怕鹰领正面来刚，他担心的是躲在暗处，看不见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