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是一张熟悉但又比自己更愤怒的面孔。
“爸……”
“刚才的嘘声是你们这里发出来的？”
老霍普端着啤酒，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爸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都不来南看台了。”
霍普委屈的答道。
他爸才是圣保利真正的死忠球迷，他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被父亲架在脖子上，以最好的视角观看球赛。
只不过这几年因为身体原因，老霍普很少来到球场，用他的话说，现在的圣保利就是一坨羊羽，看了只会脏眼睛，要是再来个什么高血压中风，那可就亏大发了。
“你别管我，老哥们叫我来的，我问你，刚才是不是你们在嘘？”
老霍普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狠角色，典型的足球流氓，看到他面色严峻，从小被揍到大的小霍普连忙解释道：
“是……我们就是讨厌那个教练。。”
“你懂个屁，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再让我听到你发出嘘声，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南看台！”
丢下一句狠话，老霍普就回到自己的阵地，那里都是一群年纪偏大球迷，但每一个人都散发着彪悍的气息，正在鼓手的带动下，高声唱着圣保利的第二队歌。
最后的胜利。
小霍普有些羡慕地望向那边，本想跟着一起唱，又突然想起那天的那句话，歌词到了嘴边又给生生咽回去，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的那么厉害，还是只会在这里倚老卖老。
………
BJ时间凌晨三点，龙国直播间里，小透明主播甜酒牌苦艾正在兴奋地念着某位大哥的打赏，虽然礼物算不上多贵重，但在这个时间段，还有人守着自己的直播间，对他这个新人来说更是莫大的鼓励。
“谢谢我大哥诡血翼，大哥威武霸气，没想到这个点还有这么多兄弟们守在电梯前，一定是我们的意念感动到了大洋彼岸的德国，大家期待的我国球员，万能今天首发登场！”
【其实是我给万哥发了微信，要他体谅体谅大伙熬夜不容易，让他早点打卡下班！】
【看到万哥我可就不困了，反正就十五分钟，我能坚持住！】
【让我看看谁比我万哥还不持久！】
【万哥又踢新位置了？你们男人啊！就是善变！】
这段时间哪怕是解说其他德乙，乃至德甲的球赛，甜酒牌苦艾也会多多少少提一嘴，让许多路过直播间的球迷也知道了，现在德乙圣保利的教练竟然是咱们龙国人，而且他还是个球员。
这也确实勾起了大家的兴趣，今天直播间里一大半人就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个叫万能的到底行不行，花里胡哨的！】
【还兼职教练？差点被他忽悠了，还好我去看了下积分榜，原来是倒数第一！】
【大家伙珍惜点看吧，估计踢完这场，丫就得下课了！】
就在直播里众人激情洋溢地吐槽时，主裁判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音。
圣保利FC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