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骞接触到唐可心的眼神，心里像被小猫儿挠了一下，有点痒有点疼。
他避开视线，突然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语调漫不经心，“让我想一想，我记得两年前，我去探班我们公司投拍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一号张玉玲当时有场戏是要挨巴掌的。张玉玲可是三料影后，还荣获过国际影后大奖，导演哪里敢让她真的挨打，就说找替身或者借位，但张影后坚持说要自己亲自上阵，还说要真打，不然效果出不来。”
杨倩听到这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连那些红痕都好像消失了，这次换她双手握成了拳，一种不好的预感攫住了她。
只听穆子骞继续用懒洋洋的语调说着话，“我当时就特别敬佩张前辈，还破天荒上去要了个签名和合影，我当时就觉得这样的演员才是真正的艺术家吧。不论自己的地位如何，对于自己的事业依然敬业。你说对吧，杨……影后？”
故意在杨影后中间停顿一下，中间的意味不言而喻。
众人完全被穆子骞这番话说蒙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故事里的意思不用明说大家全部都听明白了。
唐可心自然也听懂了，她吃惊的微张着嘴，眼中的泪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没想到穆子骞竟然选择帮她说话。
看着这个男人的侧脸，深邃英俊，她似乎再次看不懂这个人了。
“导演，你说我说得对吗？”穆子骞看大家都傻眼了，他似乎很满意自己导致的这个结果，转过头，笑得一脸明媚的看着导演。
导演敢说不对吗？
敢个屁！
不管是张玉玲的地位还是穆子骞的身份，他都只有拍马屁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