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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合一)了放我出去吧审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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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欣看到这条消息后,立刻回了个可可爱爱猫猫的表情包,但对翟澜点外卖这件事,也就没有太放心上。

毕竟就她对翟澜的了解,翟澜给她点的能是什么保护嗓子的温汤,高汤,鸭子汤,鸡汤,什么汤都有,养生都是养生,说少喝几口也是怕她胖了而已。

但这世道谁能这么补啊。。

安怡欣连忙上楼,给自己剪了个鸡蛋培根,还在冰箱里找到了自己以前偷藏的火鸡面,连忙煮了起来,偷偷撒了适量的酱汁,一边搅拌,一边说着,这叫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开心的都要哼起了歌,脑子里却忍不住,想到图长安那句“你是怎么结上婚,怎么谈恋爱的。”

想的她就气。

怎么结婚的。这话那问一个已经离婚的人,感觉就是在侮辱人,使得她暗自想以后一定要去图长安那边扳回一城。

还未想到方法时,门铃响了起来,她没下去,不过一会儿,手机也响了,是助理打来的。

“姐外卖到了,我已经麻烦人家挂在门把手上了,你能下自己去拿就行。”

安怡欣一皱眉就问道“你点的”她有些不开心。

助理那边在逛街,人声嘈杂的,故而回答的声音很大“哪能啊你家祖宗点的,但是用我手机号方便些,我的祖宗哎,我才不给你点外卖呢”

安怡欣喜欢“你家祖宗”这个称呼,但是变扭,只道“你是我的助理,下次别什么人要你电话恶语给。”

说完也不理助理了,一个人哼着歌就去开门,却不想开门一看就愣住了。

翟澜这次点的东西稀奇到,安怡欣拿回家后都没忍住拍了照片留念,因为那不是什么汤,而是一整盒昂贵的小龙虾

特辣的那种

和那天翟澜请整个剧组吃的一模一样。

安怡欣播着虾壳,还顺便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煮好的火鸡面倒进了垃圾袋,妄图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乖乖的吃了几个,准备收拾垃圾顺便把客厅打扫一下的时候,踩到了一个软软的小动物,低头一看,是一个小的玩具鱼。

给猫玩的那种,上面什么又猫的牙印。

安怡欣呆住了,所有开心的心情骤降,四肢本能性的发冷。

这个玩具就像打来了一个潘多拉的宝盒子,把一切邪恶,虚伪,难堪都再次掀开来了。

安怡欣本能的听到了猫声,猫咪死前在她的臂弯里轻轻叫唤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和她逃出这个屋子时一模一样。

她曾经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屋子。因为这里承载了太多她或美好,过难过的记忆,随便看着什么都可以回想起。

那时再一次提出离婚,且落荒而逃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些被承载的记忆,太黑暗,太压抑,堵的她心慌,甚至无法呼吸,只能狼狈逃跑。

她想打电话给翟澜,寻求帮助,却根本动不了,因为她明白,这种记忆难过的根源是因为翟澜,或者说自己对于翟澜的哎。

她一咬牙,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想呼吸新鲜的空气,最终寻着较为安稳的角落处坐了下来,是花房。

花房是以前和她翟澜讨论电影和音乐的地方,家中猫因为懒惰的原故从未来过,便不会让她本能性的难过。

花房的花败了很多,这些过于名贵的花,需要种植的人消息的呵护,细心的培养,才可在异国他乡绽放出美丽的花。

此刻却因为她们的吵架离婚,全部陨落于泥土,更显得中央的钢琴突兀且孤独。

安怡欣略带蹒跚的走了过去,想要用音乐安抚自己。

她是被音乐选择了的人。

她本想拿着衣服去擦拭钢琴的灰,却不想一摸钢琴表面,崭新的,干净的,一直被精心保养着,打来前盖,指头随意的谈了一串音符,每一个音都很标准,没有一丝被放置过的模样。

安怡欣的脑子飞速动着,身子本能性的想往家中走,去验证脑海里的猜想。

虽然因为猫咪死亡的回忆而在门口便不可动弹,想进去却又怕流泪,但那个花房里被细心保养的钢琴真的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毕竟目前她所知的家中除了卧室和那架钢琴,全部都落满了灰尘,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

她一咬牙快步走进了练歌房,那里有些她所有的乐器。

练歌房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花香味的信息素,连对流的风都吹不散。

这时候安怡欣反而不敢动了。

她深呼吸了许久,这才塔了进去,里面各种的乐器被规矩的摆正着,小提琴,钢琴,吉他,尤克里里

而正中央的二胡更是被小心的上了保护膜,生怕它会有什么故障。

进到屋里,除了信息素的味道,就是一股上好的松香味,这是用来保护弦乐器的工具,味道重的好似有一个人,每一天都不辞辛苦的来擦拭这每一把乐器,只求力图她们的完好无损,完美如初。

她顺手拿过了手边的小提琴,打来琴盒,见到了漂亮的琴,轻轻一拉,流畅漂亮的声音倾斜而出,看的出制作者深厚的功底和保养者的用心。

她拉了一曲致爱丽丝,拉的身心愉悦。

只叹音乐和情感之美好。

甚至有闲心给图长安发了句“我就是能结婚,你不懂。”

她倒是想问图长安了“凭什么觉得她们不能结婚,她们有可能此时别扭着,有隔阂着,但确实彼此深爱着。”

哪怕中间夹着一个乐音。

感情方面的安怡欣是个笨蛋,是个傻子,是个在情感里完全不开窍的。

那时候她成了女图成员后,翟澜一有时间就来找她,但多数是来找大家玩的。

翟澜长得好性子美,有才华,还听说家世还好,大伙都对她没有什么意见,也乐意和她一块玩。

但她除了有点黏安怡欣之外,更多的时候是和乐音在一起的。

也是在那时候,安怡欣会隐约的听到翟澜和自己家中有些不对付的消息。

但她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在她的家庭教育观念里,家庭或者说家庭融合度并不是重要,她与父亲的矛盾大到两人几乎数年未曾通过话,却也没什么。

只是翟澜总会因为乐音的家庭生气。

乐音确实有些太苦了。

她是家中的第一个孩子,长的美,艺术天赋高,所有人都预测她将成为万里挑一的oga,故而她未达到小康的家庭,几乎是投入的所有的资产来培养她,用着最精雕细琢的方式来打磨她,渴望在她分化后,可以将她卖出一个“好价格”。

却不想乐音分化成了一个beta。

一个沦落大众的,并没有什么用的beta,恼羞成怒的家人依旧要求她给予高昂的回报。

“这是等价交换,我的家人是这么说的,说我总得为我未来的aha的弟弟和oga妹妹铺路嘛。”

这样的畸形的家庭关系,听的翟澜更是生气,她会忍不住黑着脸,忍不住帮忙唾骂,甚至会忍不住帮乐音出谋划策,让她逃出,并且无意的看了看一旁的安怡欣,说道“我自己以后才不要成为这样的父母。”

没错,安怡欣在她们聊的欢快惬意,手舞足蹈的,义愤填膺的时候,就在一旁拉着二胡。

说是助兴,实则是因为太喜欢见翟澜这般有活力的样子了。

而是有时候乐音说了很久自己,翟澜也会忍不住透露点点关于她的家庭或者理解的话语。

她会突然难过的说着“我以后一定不会强迫孩子做什么,说什么,也不会遏制她的兴趣,而是让她想干嘛就干嘛,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这番话肯定不是因为乐音的话有感而发,只能说她突然剖开内心的说自己。

安怡欣喜欢这种瞬间,她觉得弥足珍贵。

那时候她还不懂暗恋,甚至还不明白喜欢,只是这时候,就会拉着翟澜的衣服,便要人家回头回头看自己一会儿。

她会有着,那种像小孩子一般的占有欲,就比如她拉了一首翟澜之前说好听的歌,但翟澜聊嗨了,不认真听,她便会忍不住拉着翟澜的衣角不放,琴也不弹了,就死死的盯着她,直到人家回头来望着她。

她这才又嘚瑟的弹了起来。

若是翟澜真的聊起电影,聊起音乐闲不住了,没有注意她不弹琴或者拉了衣角。

那时候她心里的气就和翻江倒海一般,折腾不休,只好哀怨的拉起二泉映月,凄凄惨惨戚戚,把氛围都给破坏了。

“澜。”她在翟澜回头望她时,低声的唤着,用质问的眼神表示道你又不理我。

这时候翟澜耳根面会通红起来。当然这是安怡欣后来才发现的,那时候她只觉得翟澜应该是有些疲倦了,因为她总是整个人会一呆,然后缓缓的低下头,飘着眼神,好不可怜,好不疲惫。

安怡欣因为于心不忍,只得随她去了。

那时候她们工作累基本是连轴转,心里却总是会想着翟澜。

路上看到什么都会拍给她,想到什么好吃的自己不能吃都要给翟澜点一份外卖,沟通却仍在减少,翟澜磨着剧本,她自己也跑着女团里所谓的商演。

甚至直到有一天翟澜跑来寻她。她自己没忍住围着翟澜团团转,把路过了的经纪人吓了一大跳。

虽然经纪人对于她们翟澜这种玩电影的朋友很是支持,但是“但是,她是oga,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偶像谈恋爱被拍到会对你的商业价值有多大的打击你想想你的商务,我的对赌。”

那时候她的经纪人是个女性,说的苦口婆心,说的严肃非常。

但那一刻她那一刻的反应是对哦,翟澜是oga,我是aha啊

那瞬间她隐隐约约的触到了性别或者说自己情感的门槛,这也属实是因为她和翟澜认识太久了,已经没什么ao性的差别了

或者说她至始至终没有。她早些年离开家时太小,她母亲带着传统东方人的观点,羞于和她谈xg,又因为管的严接触不到外面,来自家庭方面的这类知识薄弱。

后来她到中国来寻音乐,同时遇到了翟澜时,两个人都不曾分化,更是不会主动往那方向想,她们已经习惯两个人挤一张苗家的小床,习惯抵足而眠,习惯一伸手就有对方,更是无人从社会层面告诉她们两性差异。

但经纪人说完那番话后,就像突然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使得她足足逃了翟澜好几天,因为她每次遇到翟澜都会忍不住脸红,目光会忍不住瞄到她的胸和腰上,然后一边捂住脸,一边狂骂自己流氓,落荒而逃,满面通红,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却不想她们再见便是到剧组里了,她那时候只有和乐音的双人通告,更因为人气的不温不火,整个人闲了下来,耍了个心眼,就偷偷跑到翟澜的剧组里去玩。

那是一个极为偏远的小镇,安静的,破败的,冷清的好像没有人,她们在小镇里最繁华的地方一个看起来像上个世纪的歌舞厅的酒吧中拍摄着。

廉价的玻璃,呛人的酒味,因为稀奇和可笑反倒显得有意思了起来,但却也会使人有些无聊,便是在那时候,安怡欣发现了酒吧里一对很是漂亮的兔女郎,她们两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却都碰巧的分化成了oga,只好小心的躲藏着,亦小心的相爱着。

她们敏感懦弱的,柔弱的就像花一样,和有一段时间的翟澜特别像,于是她便总是忍不住去看她们。

看她们努力的生活,疲惫的生存,她们奋力的相爱,看她们用那般的美丽的外表,和坚强的心抵挡着无数属于小镇的流言蜚语,和企图用信息素驯化她们的aha。

她们是那样柔弱的花儿,却因为爱而交织在一起后,却成了无比刚硬的荆棘,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那时安怡欣身边有个来拍她的beta摄影师朋友,每天陪着她一起来偷偷观察着这一对oga情侣。

观察到第四天的时候,摄影师突然叹了口气,万分感慨道“我突然想拍她们了,明明很快就会一拍两散的两个人,却还是这么努力的在一起,真的有给我震撼。”

说着她又接道“我有些不明白,明明知道迟早就会散伙了,又何苦这时候爱的这么热烈呢”

安怡欣听完也不应他,反倒笑着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被她们的坚持震撼了呢。”

摄影师朋友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反倒流露出了那么几分不屑的表情,只是藏的好,不怎么惹人眼睛罢了。

安怡欣也不说他错,只道“可我却觉得这般坚持固执的美好,比那种预测到会因为破碎才美丽的事物美丽太多了。”

摄影师有些没听懂,就不再搭话。

安怡欣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若她没有分化成aha,而是和翟澜一样分化成了oega,她应当也会如面前的两个oga一般,依旧奋不顾身的奔想翟澜把,

世间万事万物总会被规定和教化,但是爱在蓬勃出来的那一瞬间,你明白我是那样无悔的爱着你,便足够了。

却不想,她这样认真严肃的观察了一周多的后果,就是翟澜突然冷脸对她了。

她疑惑了一会儿,又观察了几日的翟澜,发现她直接不和自己说话了,而是那种纯粹的冷战冷战到快破记录的那种,不说话不沟通,不交流,不回消息。

那时候她还没有一身的铜墙铁壁,哪里受得这般的委屈,本就是偷偷摸摸抠搜出来的假期,若是来这翟澜都不理她,那来这又有何意义呢更何况他当真是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而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翟澜,这两个oega的故事呢。

心里无限委屈着,她只好自己去了剧组。一去便看到了和普通的工作人员们一起搬着道具的翟澜,她小小的脸上是汗,眼睛却是明亮冷静的,使得你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总觉得是她太忙,而自己实在是没有帮上忙还独自生闷气。

低了低头就想做上去帮她也搬上几个东西,哪里知道直接被吼停了。

“别动”

安怡欣这样的吼道,下意识的手脚一僵,以为自己拿了什么易碎的贵重物品,不敢放也不敢动。

却见翟澜立刻跑向了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随意往地上一丢,探出一个快湿巾就要给她擦手,一边擦着,还一边满脸生气,饱含怒气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手能做这种重活吗你可是疯了”

但这是她们这几天唯一的沟通,安安怡欣忍不住笑了起来。翟澜似乎因为她笑也没忍住笑,但是还是生着气,嘴上却停住了。

待她帮她擦好手,准备去丢垃圾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有些生闷气的样子,头一侧,像闲聊一样随口问道“怎么这几天不去看那两个oga了”

安怡欣没有懂这话的深意,眨了眨眼,跟上了翟澜的脚步讨好的说着“这不是你生气了吗”

她这话说完,翟澜依旧不理她,自己干活去了,她只好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后面。

她们两个,就这样沉默的一人搬着东西,一人在后面跟着,偶尔帮忙扶扶手,直到天色渐渐暗淡,灯光已然亮起时。

翟澜似乎冷静了一些,问道“你喜欢她们。”

安怡欣点了点头,像对待艺术一样解释道“她们是那样易碎的挣扎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去。却努力的活着,两个人相互依托着”

“再问一遍,你喜欢他们”不知为何,翟澜的似乎在咬牙切齿,面上倒是清清冷冷的。

安怡欣把这个问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混沌的脑袋一瞬间更加混沌,所以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完全托管给了本能。

那一瞬间她没有思考,没有顾及,全靠本能的脱口而出道“你。”

“我喜欢的是你。”

世人紊乱糟糕,我喜欢你的事实,却袒胸露乳,掏心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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