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好杀，才奇怪。”师清华没带武器，蹲下身摸了根尖锐的树杈准备动手，“要是第一关就是杀掉这只蝎子这么简单，前辈你不至于这么多年参不透这阵法吧。”
师清华还没动手，她身后的谢羡已经拔剑上了，他剑刃的光时不时在浓郁中闪现，映亮他和黑蝎缠斗时矫健的身姿。
“丫头小心，你这……”黑烟话才说了一半就没了声响，任凭师清华怎么在心底呼唤都没用。
前辈，你好歹说话别说半截啊，你要让我小心什么啊。
师清华腹诽，就是她这分神的功夫，黑蝎庞大的身体已经坠地，再没了生气。然而谢羡也不慎受了伤，他剑掉在一边，手扶着受伤的胸膛，嘴角淌血，正抬眸看向师清华。
浓雾散去，师清华看到眼前这一幕，眸子顿时一缩。
“师姐，过来帮帮我。”谢羡语气虚弱，朝着师清华伸出手。
师清华一步步靠过去，替他捡起地上的佩剑，脸上的担心恰到好处：“怎么这么不小心。”
下一刻，师清华却是将剑插入了谢羡胸膛，脸上的温柔褪了个一干二净：“你演技太差了。若是真的谢羡，他会自己擦干净血，撑着剑站起来，若无其事和我继续往前走。”
“谢羡”不说话，看着师清华诡异笑了一笑，消弭于她的剑下。
假象消失的瞬间，黑烟也被放了出来，在师清华识海大声囔囔：“终于出来。丫头，我让你小心的就是你那个朋友。”
“前辈，马后炮也不是这么当的。”师清华干脆不走了，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她坚信谢羡能找到他的。
＊
另一边的谢羡和“师清华”还行走在一片浓雾中。
浓雾弥漫，光线几乎被隐匿，走在谢羡身后的“师清华”看路不慎，被石头一绊，直接崴了脚。
剧烈的痛楚从脚踝源源不断传来，“师清华”额头顷刻浸了一层冷汗，她咬着唇看向谢羡：“谢师弟，扶我一下。”
谢羡斜长好看的凤眸一眯，满脸不耐烦，他根本不搭理“师清华”，直接把剑送进她胸膛。
“忍了你一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原来只会趁我放松偷袭这种伎俩。”像是嫌自己花的时间不值，捅得还不够，谢羡又把剑往前送了两分。
他满脸阴郁色，冷冷道：“你以为，她那个人，痛了会向我哼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