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望道顿了一顿，“在成就圣人之后我才真正明悟自身道路，便有了这一证道之器。”
“万道归我道？”
无始双眉皱紧，以一种微妙的语气问道。
这是大气魄，但在这个境界甚至说得上是一种奢望，几乎不可能做到，甚至就算证道称帝后都难以到如此境界。
要不是姜望道已经凭借如今之修为战力都得到证实，无始甚至会以为姜望道好高骛远了。
“不是。”
应该是我道即万道。
只是这比无始的猜测更加恐怖，姜望道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
无始轻轻点头，对于姜望道也有信心。
两人看向那片混沌雷霆之海，那里的波动已经到达极致，胜负不过瞬息了。
嗤！
一道斧光斩开混沌雷海，如同开天辟地，一切皆休，一切皆始。
白渊一手托帝阵，一手掌乱古帝符，出现在混沌雷海之外。
只是此时的白渊气息极为紊乱，准帝法则都是不稳，乱古帝符和帝阵的光芒护住了他。
“胜负已分？！”
所有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一场战斗才是决定之后局势走势的绝对之战，其余者都只是点缀罢了。
混沌雷海彻底消散，至于空寂的一片黑域，没有任何存在之物，连大道都被磨灭了。
敖岳出现在虚空中。
“大圣！”
圣灵一族剩余大圣都是惊呼出声，眼中都是震惊崩溃之色。
因为敖岳败了，甚至要死了。
只见敖岳眉心一道恐怖的伤痕蔓延，头颅差点便是要被一斧头噼成了两半。
如今只是被一丝极道之力强行粘合，死亡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我不甘心啊！”
敖岳到了最后时刻，眼中仇恨之色依旧不减。
“为何人族这卑劣种族之中能够大帝辈出？为何我圣灵一族不能称尊于宇宙？”
敖岳的声音闯荡开来，所有人都是听到了，默然以对。
“我人族从不缺高尚者！卑劣之说简直荒谬！”
“太古乱世有太阳太阴两位人皇护我人族传承，太古之后黑暗动乱不绝，我人族各位大帝、圣体又何曾退缩？不乏战至最后一滴血之人！”
姜望道可不管什么将死之人，直接怼了上去。
“若论太古以后宇宙繁华之功绩，万古功绩共十，我人族独占九成九！”
“你圣灵一族有何脸面、有何资格称尊于宇宙！”
你死是你的事，为何死前在此嘤嘤狂吠？！
“你！”
敖岳大怒，举起手中大戟便刺，只是没有一人阻拦。
大戟戟尖直插姜望道之胸膛。
叮的一声，没有破防。
“死人就不要作怪了！”
姜望道冷哼一声，轻轻挥袖，那敖岳眉心的斧痕渐渐扩大，直指全身。
彭！
敖岳身体炸开，化作一团血雨，最终化道于宇宙，算是为天地做了最后一次贡献。
他原本便是将死之躯，被姜望道一气，元神直接裂开崩碎，举起大戟，刺向姜望道，大概是他最后的努力了。
“卡！”
那杆饱经摧残的大戟断裂，碎片冲向宇宙。
同时崩裂的，还是圣灵一族心中的某些不知所谓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