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莫奈教授是个很怪的人，我还以为大家瞎传的，可今天我是真见识到了，这老头儿不但脾气阴晴不定的，而且脑子似乎也不正常。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哪是想收学生啊，明明就是要找个终生保姆伺候他嘛！
还要人家退学？
谁上学不是为了毕业拿到学位证书啊！而且E**OD大学的证书是好拿的吗？他都不想想，别人进E**OD都很不容易，何况还是学位证啊！”
戚冉有些不忿的跟蒋世锦念叨了半天。
蒋世锦“……”
这些倒是都在自己预料之中。
当初过去见莫奈的时候，蒋世锦并没有直接恳请老头儿收下戚冉做学生，而是把自己跟戚冉的事情如实的和莫奈讲了一遍，目的就是想让莫奈知道，戚冉是个很有才华很坚强却也很不幸的女孩子，更是个值得收下教导有前途的学生。
莫奈在蒋世锦预料之中的拒绝了他，但是让蒋世锦意外的是，等他回国后，莫奈却主动给他打了电话，说蒋世锦能够帮他一个忙的话，戚冉这个学生他就收下，而且也提前说了自己的这些要求。
蒋世锦欣喜的答应了下来，这半年多都在想办法让莫奈老头儿达成所愿，也就是父亲去世前不久，蒋世锦终于接到了对方的答复。
在他的安排下，让莫奈跟这个失联了半个世纪之久的老朋友见了一面，算是圆满的完成了老头儿的要求。
这次莫奈主动找戚冉也是话付前言，不过这些要求……
蒋世锦之前就知道，所以在戚冉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也试探过她这方面的想法，当时戚冉就很不不解，现在事到临头让她放弃这么好的学习环境和正儿八经的学位证书，对于戚冉来说确实很难吧。
“喂，你睡着了？”半天也没见到蒋世锦的脸，戚冉以为蒋世锦睡着了。
“没，我在考虑。”蒋世锦回神手机挪了一下，让戚冉看到自己。
“你说的不错，换做别人也会这么想，可是老婆，你知道莫奈教授的出身吗？他本人其实没有上过什么名牌大学。
严格来讲莫奈连高中都没念过，是在他出了名以后，E**OD才主动请他过去进修牵强的把莫奈算到了他们的毕业生里，他们为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戚冉一愣，蒋世锦的话让她很难想象，一个艺术造诣这么深厚的老艺术家竟然连高中都没念过？
“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类似的问题吧，如果让你在跟随莫奈教授学习和继续留在大学念书拿到学位证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你会怎么选？
当时的你就很纠结，我其实也不敢说自己看透一切，学位证对每一个人来说确实很重要，但是小冉，你真的是为了学位证还是真心喜欢画画，这一点你自己清楚吗？”
戚冉“……”
她从小就喜欢画画，这一点还用确定吗？
可是没有学位证就等于自己没有真实的实力，以后去找工作，别人都先介绍自己哪哪大学毕业获得过什么什么，而她总不能上来二话不说先给人画张画吧，人家能有那耐心等你吗？
“老婆，实力不是靠证书说话的，就算给你一个最高荣誉奖，你能画出对等的作品吗？”蒋世锦见戚冉蹙着眉为难的小样儿有点心疼，语气更加柔和了些。
“还有，现在的你要是还为以后找不到工作担心，执着于拿那张毕业证书，那只能证明你对我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嗯？”戚冉回神看看蒋世锦。
怎么还扯到你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