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方便直说就好了，您的脚崴了，现在不适合下地，我去给你拿便壶来吧。”
便壶？
看着转身去了洗手间的丫头莫奈直接瞪直了眼睛。
让他……还要这孩子帮自己？
戚冉拎着一个塑料便壶出来就见老头已经背过身子躺着了。
“教授，您不是……”
“不用了！”莫奈不等戚冉说完急躁的回了一句。
戚冉反应过来也先尴尬了一下，不过眨眨眼后就无奈的叹口气。
“教授，您不用这么难为情的，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把我当成自己孙女就好了！
您想，如果是您的亲孙女在这儿您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计较了？
我也没有什么亲人，现在我陪着你我们就是最亲的亲人啊。
您收了我做学生同时也有了一个我这么漂亮又孝顺的孙女，您得感谢你们的上帝的！快点吧，不然更尴尬的事情就来了，到时候您可更丢脸了！”
“你这丫头……”莫奈自然明白戚冉所说的更尴尬的事情是什么，扭过头狠狠瞪了一眼戚冉，却也无奈的跟着转过身来。
“呐，您还要自己来哦，我帮你倒了就是。”戚冉笑呵呵的将便壶放在了床边随后识趣的走出了病房……
戚冉主动过去护士那里要了一张折叠床回来放在了挨着窗子的地方，莫奈这会儿的酒也醒了。
“我不用你照顾，一会儿回家吧。”
“啊？”戚冉回头看看老头儿。
“不行，晚上您上厕所怎么办？我必须守着您。”
“你这个丫头，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听话？”莫奈有些着急的拍了拍床边。
“嘻嘻……”戚冉被老头儿生气的样子逗笑了。
过来挨着床边坐下先调皮的扮了个鬼脸。
“教授，您后悔收我了？后悔也晚了。
我以后不止要照顾您还打算一直陪着您到……教授，等我哪一天出师了，我也要走哪儿都带着您。
对了，您去过Z国吗？
我们那边幅员辽阔，很多地方也像科尔马这么美丽，到时候我让大叔陪着我们，一起去看个遍。
说实话，虽然那是我的故国，但我还真没去过什么地方，以后我们一起去领略领略。
我把所有美丽的景致都画下来，再画上您跟大叔，这样以后我的手稿里就不光像您的一样只有文字了！”
刚还很郁闷的莫奈渐渐的被戚冉的话感染的老脸上有了笑意，皱纹越来越深的同时一双蓝色的眸子里也充满了期待，定定的看着戚冉半天没有移开目光。
“丫头，等我好了送你一样礼物。”半天莫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礼物？好啊！不过先说好哦，一定要很特别的那种，不然我还不稀罕呢！”戚冉心里开心的不行，可小脸上却故意带着几分不屑的逗了一句。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的东西就是垃圾那也是价值连城的！”莫奈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耷拉下眼皮不吱声了。
戚冉诧异了一下，眼神闪了闪透着几分疑惑。
教授指的是那些手稿？既然知道这么珍贵当初为什么要跟自己说打算卖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