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神色为难，“昙华姑娘，实在抱歉，我是王妃的丫鬟，我只听命于王妃，还恕我不能随昙华姑娘走。”
昙华本想着，此事她跟王爷说过，王爷是准的，原本就不需要慕晚照同意。
但是现在紫檀自己也不愿跟她走，她只好作罢。
“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叹了口气，昙华又对慕晚照说道：“若紫檀哪里惹王妃不快，王妃不想要她了，还请王妃将她给我。苏杳是我的好姐妹，她生前，我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如今能做的，就是帮她照顾好她最在乎的人。”
昙华诚恳的一番话，把紫檀都感动到了，“谢谢昙华姑娘，小姐在天有灵，定会高兴的。”
高兴？
不，她高兴不起来。
慕晚照眼底泛着些许冷意，苏杳死了，除了慕家人之外，最高兴的便应该是昙华了。
因为终于没人能抖出她曾经那点肮脏事了，她可以一身轻松的来京都，明面吊唁，实则高高兴兴来亲眼证实她的死亡。
当初是看在段叔叔的份上，加上昙华下跪求饶，求她保密，并保证永不踏入京都，她才饶过了昙华。
可如今，她却又要跟昙华打交道。
慕晚照扬起一抹笑容，“不会有那一天的，昙华姑娘放心。”
昙华客气颔首一笑，“那……告辞。”
昙华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顷刻瓦解。
紫檀瞧见，微微一怔。
昙华姑娘的变脸这么快，就像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