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脸上的不甘根本掩饰不住。
他竟然喜欢自己的徒儿，还真是天理不容。
不过随即想想，黎瑞与黎可曼年纪相仿，却成了师徒关系，的确容易出问题。
犹豫着，苏乔又问了一句：“我娘是被耀月帝王抛弃了吗？”
这一点，她觉得不像，直到现在，厉侦烨都对黎可曼念念不忘。
这里面的事情真的越来越混乱了。
“对，是被抛弃了，不然，凭你娘的身份，又怎么会下嫁给苏世昌！”黎瑞始终耿耿于怀：“而苏世昌那个老匹夫竟然不知道珍惜她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自然是指苏乔。
苏乔觉得黎瑞在作戏，冷哼了一声：“如果我不是……苏世昌的血脉呢？他为什么要珍惜？换作任何人也无法珍惜吧。”
语气里更带着极深的嘲讽。
她觉得黎净没必要欺骗自己，可她又有意引黎瑞到这个话题上。
还是抱了一线希望。
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是萧逸霆的女儿，一点也不希望。
没有理由。
就是不想。
果然，黎瑞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乔乔，你在胡说什么，你是可曼与苏世昌的女儿，一定不会有错！”
“真的吗？”苏乔嘲讽的笑了一下：“可苏世昌却恨不得掐死我呢！”
这话让黎瑞神色沉了下来：“他敢！”
“有何不敢！”苏乔却笑了一下：“一个野种而已。”
她有意激黎瑞说出实情。
不远处的厉恒听着苏乔的话，一阵心疼。
他似乎想到了那日黎净对她说了什么。
“他敢！”黎瑞冷哼了一声：“虽然你是私生女，可也是大秦皇帝萧逸霆的女儿！”
这一句话，更像是晴天霹雳。
让苏乔险些站不稳，身形晃了几晃，脸上带着苦笑。
看来，黎净说的没错，她是萧逸霆的女儿。
这时，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只有绝望。
最不可思议的是厉恒。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乔这个身份真的惊到他了，如果黎瑞的话是真的，苏乔就是大秦的公主。
可苏家怎么敢那般对她？
苏乔心下百转千回，努力让自己镇定：“既然我是萧逸霆的女儿，他为什么还要下旨给我和萧逸寒指婚？他这是想毁了我，还是毁了萧逸寒？”
她的心口堵的有些难过，这话问的声音很大。
仿佛这样，就能改变她是萧逸霆女儿的事实了。
黎瑞顿了一下，侧了侧头，不敢去看苏乔。
一边咳了几声。
“师祖，你是骗我的是吧！苏乔又逼问了一句：“好让我别再与萧逸寒纠缠，是的，对吗？”
眼底竟然带了几分渴望。
虽然她与萧逸寒已经没有可能了，可她还是不能接受这层关系。
面对她的质问，黎瑞欲言又止，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下定决心一般：“你没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吗？”
苏乔不接话，只是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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