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铮看出桑毓的情绪，大掌落在她的肩膀上，紧紧捏住。
直到桑毓平静下来，他让简景找人帮忙料理杜雨晴的后事。
桑毓坐在车上，陷入思绪。
从蒋瑶开始，他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就是错的？
蒋瑶是自己找上门，让桑毓误以为找到了新的线索，蒋瑶留下一封遗书便自杀，再是牵扯到宋玲，她才发现蒋瑶不过只是一个替罪羊。
如若她相信蒋瑶的话，并且不再追查下去，或许蒋瑶都不会死。
再到今天，桑晚晚先于他们知道杜雨晴的下落，他们要来见杜雨晴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仿佛让桑毓掉入深渊一般，她开始透不过来气。
凌羽铮见状，同桑毓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冷静。”
“凌羽铮，我又害了一条人命！”
桑毓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总是迟了一步，让相关的人无辜受到牵连。
“我只是想查清楚真相，为什么会让她们接连丧命。”
“你怀疑谁？”凌羽铮剑眉紧锁，他意识到桑毓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然昨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桑晚晚？！”
桑毓一听到这个名字，猛地抬头看向凌羽铮，瞳孔睁大。
凌羽铮分明能从她清澈的双眸中察觉到怒意。
“你有什么依据？就单凭私家侦探是她的人？”
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过于凑巧，凌羽铮也不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但他想不透，单凭一个桑晚晚，能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更何况，简景的调查能力他是清楚的，所有的调查行动也都是秘密进行，桑晚晚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计划？
桑毓沉默着，对于凌羽铮，她有不能言语的苦衷。
“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这一切跟她拖不了干系！”
桑毓的笃定，让凌羽铮微微一愣。
车厢里，半天没有言语。
凌羽铮深知桑毓不甘心，好不容易查到直接相关人，线索就这么中断了。
“凌羽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执拗？”桑毓无奈地笑了笑，当她的视线跟男人交融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所有人的死，我都一个劲的认为跟林雅母女有关，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因为家族内斗，才怀疑到她们头上。”
话音刚落，桑毓将头埋入凌羽铮的臂弯，她也很无奈，她也不希望这一切是因为桑家内斗才发生。
“不会，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看法，只是我们现在缺乏证据，没有办法轻易下定论。”凌羽铮的手落在桑毓的后脑勺，顺势抚了抚，“别着急，所有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
“你要相信，只要是她们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觉而已。”凌羽铮轻声安慰着，“我答应过你，会帮你复仇，我说到做到。”
桑毓“嗯”了一声，有些呜咽。
她躲在凌羽铮的怀里，很久很久之后才恢复往日的状态。
这个男人已经在她世界深深扎根，成为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桑毓的余光落在他身上，突然很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