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是咽了回去。
闻洛心思一转，“道友即说不认识我，可我看道友的反应倒像是见到我并不意外？”
“意外？”
杨修曼一笑，“不，你误会了。”
“我很意外。”
她眼睫垂了垂，她确实是不认识闻洛。只是这个名字，曾响彻整个灵界。即便她并没有见过闻洛，但关于他的画像事迹在灵秀榜上依然可见。
即使，即使，他已经死了。
杨修曼永远也忘不了，彼时她还是个小小筑基修士，在外门汲汲以求为进入内门时。那出自万佛宗惊才艳艳的男修，那是无量天新一代最为有天赋的佛修，年纪轻轻便已跻身化神修士之流。
那举世无双的男修渡劫时，天地变色，整个灵界都像是提前进入末日一般。遮天蔽日的雷云嘶吼咆哮，似是要将这位修士吞没于天劫之下。
在那雷雾弥漫之际，一袭白色袈裟的修士直直面上了那可怖的天雷。
第一次在灵界美男榜见到闻洛时，杨修曼并不敢相信，那有着一双勾魂摄魄桃花眼的男修会是一个佛修。尤是眼下红痣妖艳，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佛门座下子弟。
也想象不到，此后，那道身影会并着那双眼狠狠烙在她心上。
经年辗转后，她已不再是当年的筑基修士，可在看到那抹红痣时，她还是会被惊艳。
她抬头看着自己面前风光霁月的男修，不一样了，他不再穿着单调一色的袈裟，不再是佛修。
取而代之的，是男修身上明艳摄人的蓝袍，如墨的长发被冠起，更衬男修身姿肃秀。
杨修曼想，他回来了，可他不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