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愿意与你同行。”
沐冉的话音不大，却是格外清楚地落进闻洛的耳。
他忽的想起心魔劫，想起前世，若是当时也有一个人愿意在他耳边说愿意与他同行。
会不会有什么会不一样呢？
不，不会。
不会有人，也不会比此刻更好。
若是前世，他不会去在意这个女修，也不会因为这个女修的生死刻意去白镜山，更不会有此刻的沐冉与闻洛。
他会去在意她，会去担心她，因为她不一样。与其他人不一样，与前世不一样，她既是他的变数，也是他此世的依仗。
“若是我们更早遇见……”
“不会。”
她说。
不会。
他知道。
她的手从腕上滑落，从他指缝间穿了过去。
彼时她还未穿越，他遇见的只是原主，只是古神所谓的碎片之一，不会是她。
闻洛握紧掌，与她十指紧扣。
不会，那个前世的他不会这么做，就像只经历过一次循环的闻洛，亦不是他。
那把已成废铁的匕首刺破了他们的血肉，也刺破了此前一直朦胧的情窦。
“你可想好了？”
他不曾想过沐冉会是这种反应，或是想过的，只是他怕那是妄，怕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与其让她教他明白，不如他先一步选择答案，也好过往后这丝妄压于心底，反反复复，成为执。
他承认他自私，他无耻，甚至贪婪无比。他自以为对她好，想将她推出去，选择最无耻的方式望她成全，又怕她真的成全，妄想她能选择他，想推开她又贪念她。
但是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又觉得无比庆幸，庆幸她能选择他，欢喜她的话语，又惶惶不安，怕她离开。
所以，他再三想确定：
“你想好了？”
他的未来，他的仇人，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