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似乎是听懂了沐冉弦外之音。
沐冉一笑，坦荡承认。
“没错。”
她不是苍阆的沐冉。很简单，闻洛也确实如她所想一般近乎不需多想便是知道了。苏烟栀唯一和沐冉有交点的地方便是两人在藏剑山庄那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而沐冉融合灵魂，或是说她知道自己是古神转世则是在村庄之后。也就是藏剑山庄一行之后，那么她与苏烟栀对话的前提便是，彼时沐冉体内的灵魂便是来自修真界外的碎片。
而那时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古神的转世，也就是说，她才是那个来自修真界之外的碎片。
“而据碎片所知，这种情况在她那个世界万分之一，少之又少。她所在世界称这种情况为穿越，亦是有不少话本以此勾勒刻画，谓之主角。话本主角穿越修仙，最后飞升，于仙界再开展一波恋爱纠缠。”
像啊，太像了！
若不是今日从凌之卿嘴里得知苏烟栀还该与他有一段渡劫情缘，怕是打死沐冉也不会将这件事往小说那方面扯。扯，太扯了！
可就在她内心大吐特吐的时候，闻洛蓦地捏紧了她的手。
等到沐冉一脸懵地抬头，听到的便是他挨着她耳边轻语。
“不是碎片……”
“你是你。”
不是什么碎片，也不是什么古神。他不爱听她用碎片来形容自己，不是苍阆沐冉又如何？他心悦的是此时的她，不是景卿那一世的古神，也不是上一世的沐家女。
沐冉愣怔，随即明了他是什么意思，笑着回握他的手。